“尹平谋杀亲哥,这些年自己也未见得好过,长期失眠,还有酗酒习惯,他收入有限,喝都是不知道什东西兑水便宜货,心脏、肝、肾都有不同程度慢性病,血栓风险也很高,就算没有这回车祸,也说不定哪天就犯病命呜呼,”费渡飞快地说,“大夫说手术虽然做完,人什时候能醒还不知道,醒过来定会有后遗症,乐观点也许是半身不遂、话说不清楚,还有可能干脆就没法恢复正常认知水平。”
郎乔:“什?”
骆闻舟重重地叹口气:“就是傻。”
“他凭什能傻!”郎乔听就炸,随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连忙压下嗓音,“他要是傻,就再在他脑袋上补下,让他干脆到那边谢罪去算!”
市局里人心惶惶、群龙无首,陶然在医院躺着,同事们不知谁能信任……唯证人人事不知。
你是干什吃?你还是那个连瓶饮料也拧不开小学生吗?”
郎乔下意识地接住电脑,愕然地看向他。
“你在市局里,有穿制服资格,可以申请配枪,可以随身携带手铐和警棍,所以你想要知道什,就自己去查,觉得谁是冤枉,就去抓个不冤枉出来——看你在男厕所削魏展鸿时候挺利索,怎现在又越长越回去?”
郎乔愣住。
骆闻舟板着脸瞪她眼:“干活去,今年不放假。”
简直是四面楚歌。
骆闻舟在压抑楼道里踱几步,十分想苦笑——自古装逼遭雷劈,他才刚给郎乔灌半盆鸡汤,转眼,说翻就翻。
这时,肖海洋打来电话。
骆闻舟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下,才划开接听:“小眼镜,你要是再没有好消息,就开除你。”
郎乔早忘拉扯皮肤会长皱纹这件事,用袖子重重地抹眼睛:“是!”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楼道那头传来,是费渡独特、永远踩在某个韵律点上脚步声,仿佛天塌地陷都不能让他迈开那双摆设似腿跑几步。
可惜,这次他带来却不是什好消息。
费渡先是往陶然病房里看眼,木乃伊似陶然还睡着,闻讯过来常宁正在守在病床边,大约是有点疲倦,她手撑着额头,正在椅子上打盹。费渡把件大衣盖在她身上,又在她手边放杯热茶,悄悄地关上病房门退出来:“尹平手术结果不乐观。”
骆闻舟:“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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