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有些话从费渡嘴里说出来,肖海洋总是比较容易听进去。
他沉默片刻:“你说得对。”
费渡问:“另位警官和车呢,你查过吗?”
“查,今天市局里片混乱,趁机偷出小武人事档案,他是本地人,工作年限不长,履历和个人背景都比较简单,暂时没看出可疑地方,会进步深入调查。”肖海洋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歪歪扭扭领子和眼镜归位,“至于警车,车辆损毁很严重,现在拉到痕检去详查,结果还没出来。它近期没保养过,但是使用比较频繁,从卢国盛他们被捕之后就直没闲着,基本所有外勤人员都碰过——如果是车问题,那们队里所有人都有嫌疑。”
肖海洋再次成功地用席话把众人都说哑火。
往神像上泼污水,她猛地站起来:“肖海洋你有病吗?接受过资助、调动过工作这种屁事也至于拿出来刨根问底?你丫军统特务吗?是不是平时大家坐在起打牌吹牛也得逐字逐句地拖出来排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暗号?没让你生在大清国搞文字狱真是屈才!”
肖海洋根本不看人脸色,语气也毫无起伏:“张局在位时候,辖区县城派出所还能勉强算他管辖范围内,现在他调离,南湾跟他点关系也没有,你能解释为什孔维晨会在这种时候和他联系吗?知道他是烈士,也知道这话要是说给南湾人,他们得揍——你也想揍。但是不管你们感情上相不相信,这就是调查结果,这就是事实。”
“扯淡!”郎乔火,“要是你,你会先害人再救人,还为救人把自己搭进去吗?张局都退居二线,这都能被你拖出来……”
肖海洋把手揣在起,油盐不进地说:“是当然不会,但是每个人逻辑都不样,不知道别人怎想。”
郎乔把薅住他领子,肖海洋被她拽得整个人往前倾,肋板撞在石桌上,眼镜腿滑到颧骨下面。
不管什时候,查自己人永远是最痛苦,大概也只有肖海洋这种人情世故概不讲驴,能担起这冷血无情差事。
肖海洋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扫圈,见没人接茬,自顾自地说:“认为现在……”
骆闻舟简直要怕他,连忙打断他:“祖宗,劳驾你闭嘴歇会。”
“
骆闻舟:“哎……”
“等等,听说句话。”费渡轻轻地搭住郎乔手腕,他手方才直插在兜里,带着点大衣余温,指尖只有点血色,露出手腕圈米色毛衣袖口,郎乔手背上青白交加着绷紧筋骨不由自主地松开。
“第,孔警官事前和张局通过话,和他泄露信息没有必然因果关系,除非你拿到完整通话记录,在陶然他们第二次返回尹平家时候,有确凿证据证明孔警官通过某种方法传递消息;”费渡轻轻顿,“第二,即使这件事信息真是从他那里泄露,他也并不定是主观故意——”
肖海洋张张嘴。
费渡把郎乔手从肖海洋衣领上摘下去,分开他们俩:“打个不恰当比喻,海洋,你听完不要生气——如果顾警官还活着,是你前辈和上级,他以秘密调查某事为由,要求你做些你无法理解事,你会无条件遵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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