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
他保持着冷眼旁观式
漠然僵坐片刻，然后不知怎
想，突然鬼鬼祟祟地伸出手，垫着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拍
拍马小伟肩头，轻轻
碰又缩回来，仿佛马小伟是只人形刺猬，会扎手。
“赵哥问
这是怎回事，还说忠义哥就在楼底下，下面都是警察，不敢相信，扒开窗户往外看才知道是真，脑子里‘嗡’声，然后就听见赵哥在旁边说，‘他们好像是在那个三角地发现忠义’，听，吓死——那就是昨天晚上买卖‘那个’地方，忠义哥怎会跟他们扯上关系？他从来不碰这些，知道……当时第反应，就是坏，肯定是卖那个手机惹事。”
“你认为何忠义是看见你卖他宝贝新手机，所以冲上去和毒贩子理论，想把自己东西拿回来，结果才被那些人杀？”肖海洋问，“是你自己这想，还是别人误导过你？”
马小伟脸茫然地看着他。
“哪个赵哥？”肖海洋先是愣愣，随后立刻回忆起来，“你是说那个跟你们住同屋，号称是何忠义老乡赵哥，叫‘赵玉龙’？”
马小伟咬着嘴唇点点头。
肖海洋皱起眉——他记得，当时是王洪亮打算让马小伟背黑锅，充当这个犯罪嫌疑人，把诡异非常何忠义案草草结案给市局看，但他知道里面有猫腻，于是跟着同样心存疑惑陶然，私下里走访何忠义生前几个熟人，其中就包括赵玉龙。
这个人并不是什关键人物，因为案发时，据说他回老家奔丧，肖海洋给他打电话时候才得知何忠义死，匆匆赶回燕城。他其实连证人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为解死者背景情况次普通走访。
除他和陶然，其他人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行吧，”肖海洋无奈，这傻孩子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然后呢？”
“忠义哥跟可好，要不是那什……也
但细想起来，这个路人甲样赵玉龙提供线索却相当关键——何忠义白色手机来路、何忠义和张东来冲突，都是在和他谈过话之后才进入警方视野，最重要是，何忠义当天为去承光公馆见赵浩昌，穿得颇为正式，脚上那双鞋就是问他借，所以赵玉龙很可能掌握何忠义动向。
当时最先查到“承光公馆”，其实是费渡，因为他那天恰好偶遇过何忠义问路，但仔细想想，有赵玉龙这番供词，即便没有费渡偶遇，警方也会很自然地视野转向承光公馆那边，进而意识到马小伟支支吾吾不肯说“案发现场”可能根本不是案发现场，而是另有隐情。
瞬间，肖海洋心里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他略微抿下发干嘴唇：“你不是说这个赵玉龙案发当晚回老家奔丧去？”
“他是说他回老家，可是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他就又突然回来，忠义没回来，其他人不在，宿舍里只有个人，”马小伟带着哭腔说，“他突然把晃醒，拿着网上你们没来得及删照片给看，问这是怎回事……睁眼就看见……看见忠义哥………………”
马小伟回忆起那件事，就有点话不成音，嘴里“你你”地胡言乱语半天，干脆把捂住脸，闷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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