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良:“老杨……老杨也……”
“快,”傅佳慧全然不理会他,兀自说,“就快死啊……老陆,不是年底体检才查出来病——早就有征兆,等你走到这步,你就知道,人也能在冥冥中看见自己死期,所以跟兄弟姐妹们说,可能要等不下去。”
“你……什兄弟姐妹?”陆有良阵毛骨悚然。
“和有样命运兄弟姐妹,”傅佳慧声音低下去,“遭受过这个世界上最大不公平,警察没法替你抓回罪犯,法律没法替你讨回公道,你大声疾呼,所有人都看着你,赔几颗眼泪,说你可怜,那时候你自以为能获得全世界支持,可是时过境迁,发现人们可怜完就忘你,再要去不依不饶,你就成祥林嫂……你想要公道,就得自己去讨,个人讨不来,那就所有人起联手——这不是有成效?你们终于开始清查内鬼,重启旧案。”
“泄密事,跟你说句对不起,所有事都是因为身体缘故才仓促启动,有些细节准备得不圆满,们敌人阴险狡诈,也很危险,周家那事中们已经打草惊蛇,魏展鸿那次更是,当时们个兄弟被他们捉住,他们从他那拿到们通讯记录,幸好没有影响大局。”
陆局好涵养。”
“事,无不可对人言,愿意听随便听,再说个其貌不扬糟老头子,又不怕别人占便宜,没什好恼羞成怒,”陆有良低头,紧紧地攥攥拳头,深吸口气,“嫂子,就问你件事――那天骆闻舟他们去抓卢国盛,差点事先走漏风声,是不是……是不是你?”
正准备敲门进去骆闻舟站在病房门口,抬着只手,定住。
旁边突然响起轮椅声音,骆闻舟僵着脖子偏过头,看见常宁不知从哪弄来把轮椅,把本该卧床陶然推过来,骆闻舟表情空白地和他对视眼,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三年前得知老杨出事那天,耳朵听见,送到中枢神经,中枢神经拒不接收处理,让他自己和自己干瞪眼。
不知过多久,病房里传出声轻笑,傅佳慧说:“陆局,您明察秋毫,这不是都知道吗?”
陆有良从她语焉不详只言片语中听出什,他耳畔时“嗡嗡”作响:“周氏……魏展鸿……卢国盛杀人案,是你们引导、你们策划?卢国盛杀人案中‘向沙托夫问好’也是你们人?你提前
骆闻舟整个人晃下,把捏住门框。
“为什?”陆有良做好心理准备来,听见这句话却还是胸口闷,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不明白,不……是不是谁要挟你?啊?是孩子对吧——肯定是……你可以告诉们啊,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兄弟老婆孩子都保不住,们他妈也没脸接茬干这行……”
傅佳慧截口打断他:“老杨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谁害死,们又能算得什!”
陆有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怎,说这话你很奇怪?”傅佳慧冷笑起来,“哎哟,陆局,您不是刚被调查完?你不知道顾钊是怎死、老杨又是怎死吗?老杨连遗书都写好,做好完全准备,还是道高尺、魔高丈,你们救得他吗?你们赶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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