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缓缓皱起眉,心想:“她曾经在那里看着?”
可是寂静房门不会回答他,而费渡突然发现,除彻底想不起来部分,他那些模棱两可记忆好像都和他妈妈有关。他继续往下走去,捡起自己丢下来水晶小球,重新蒙上眼睛,摸索着去推那半开密码门。
冰冷水晶球硌着掌心,费渡记得,自己那时对着这“禁地”站好会,到底没有忍住“蓝胡子诱·惑”,鬼使神差地走进去。
这间地下室属于费承宇时候,里面陈设要更满、更考究,似乎也是到处飘着那股清洁剂味。地下室中间铺着厚厚地毯,两侧是圈沙发,现在费渡用来摆家庭影院屏幕那面墙当时有排书柜,角落里有个镶嵌到墙里密室型保险柜,费承宇用幅画挡着,据说能抵抗八级以上地震。
书柜前则是张红木大书桌,费渡循着记忆,走到那并不存在“书桌”前,虚空中伸出双手——他当时是在这张桌子上看到“画册计划”细节。
,有下没下地掐着自己眉心,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需要个催眠师来解决。
可惜催眠不是万能,因为有些人可能终身无法进入催眠状态,费渡也不觉得自己能在别人面前放松下来……除非催眠师长得比骆闻舟帅。
这时,不知从哪刮来阵妖风,高处窗棂簌簌作响,门口棵枯死大树被西北风刮得东倒西歪,挂着败叶枯枝不住地打在二楼走廊玻璃窗上,看起来群魔乱舞,费渡被那动静惊动,抬头看眼,脑子里忽然有什东西飞快地划过。
他倏地站起来,随手从桌上拿起个装饰用水晶球,又不知从哪摸出条领带,蒙上自己眼睛,重新走到地下室楼梯口。
又阵风吹过来时候,费渡轻轻地松手,让水晶球顺着楼梯滚下去,沉闷滚球声混杂着树枝拍打窗棂声音,“当”下撞在地下室门上,蒙着眼费渡缓缓地几次深呼吸,抬手摸上楼梯间冰冷墙壁。
张春久,代理队长,“春来集团”大股东弟弟;陆有良,张副手,未婚妻在第九中学高中部当老师;潘云腾,父母住在某事业单位家属院;杨正锋,女儿上小学,班级是……
被领带遮挡住视觉之后,思维仿佛更敏锐,当年他曾经在这张桌子上看见过信息事无巨细地在费渡大脑中回放着,他心里突然动——对,那份画册计划参与
他记得……自己第次偷偷溜进费承宇地下室那天,也是这个天气,滚下去小球应和着呼啸北风,而空气中有股……股什样味道?
对,是清洁剂。
那通常意味着费承宇这段时间在家,所以他才会对下楼捡东西这个简单动作也充满恐惧。但是费承宇当时不知因为什出去,他站在楼梯间,迟疑好会,还是忍不住抬脚往下走去。
迈开第步时候,某种奇怪感觉忽然闪电似击中他,费渡愣,下意识地回头往楼上某个方向“望”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人在看着他,随后,他耳边仿佛响起声幻觉似门响。
费渡把扯下眼前领带,发现自己抬头面向方向正是二楼卧室——也就是他母亲活着时候住过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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