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电话铃歌声仿佛走调,像那个周末,他从学校回家,看见她冰凉尸体时听见样走调,瞬间,他想起个仿佛重复过很多次梦境:女人张窒息脸,面色铁青地趴在地上,质问他:“你为什不救?”
他无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碰倒茶几上茶具,小瓷杯滚落在坚硬地板上,连同热水起碎满地,那粉身碎骨声音和他记忆重合在起——
他被从书柜下面小橱子里把拽出来,然后听见女人尖叫声,昂贵瓷器碎地,费承宇揪着她头发从满地碎片中直接擦着地面拖过来,旁边有个人漠然地看着这场闹剧。
他下意识地把那个高大客人当成个掩体,往他身后躲去,那人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冲他笑下,甚至轻柔地摸摸他头发,他说:“男孩子,光是躲可不行啊。”
费承宇仿佛注意到他,充血眼睛向他看过来,费渡觉得心跳仿佛中断下。
看着对面眉目清秀青年。在此以前,他直觉得费渡偶尔对自己“恶劣评价”是怄气、是找碴,甚至是心情不良时找不痛快种方式,可他没想到,原来在费渡这里,他说过这些话并不是“恶劣评价”,而是仿佛陈述自己“姓名性别年龄民族”样客观说法。
“……不,”骆闻舟有些艰涩地说,“没感觉到。”
费渡碰到他目光,突然不知为什,后悔起让骆闻舟帮他回忆这件事,费渡倏地站起来:“实在想不起来就算,去问问他们追到那个司机没有,朗诵者既然已经浮出水面,总有迹可循,通过其他方式也是……”
骆闻舟把拉住他,与此同时,费渡手机响起来。
费渡:“等……”
熟悉窒息感涌上来,费承宇在他脖子上套上那个金属环。
而这次,另端却不是他平时“训练”用小猫小狗,而是——
骆闻舟把他扯个踉跄,从身后箍住他腰,按住他准备去接电话手:“你说你第次闯进费承宇地下室时候,是你妈妈吸引他注意力,你趁机逃出去以后,为什不敢看他是怎对待她?”
费渡手指不由自主地颤。
骆闻舟抬手按住他胸口:“你没有救她,心里愧疚吗?难受吗?你直难受到现在,对吗?所以从来不去想,几乎以为自己忘。费渡,你是真忘吗?”
费渡下意识地挣:“没有……”
“你不是说费承宇虐待她时候曾经让你旁观过吗?”骆闻舟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你关上门,也知道她会遭遇什,对不对?告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