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老头坐在沙发上,正从个两岁小孩手里抢橘子,小孩话说不清楚,老人话也说不清楚,片刻后小孩没抢过,“嗷”嗓子哭,老头闻声不肯认输,也咧开嘴真情实感
“谁说们尽是跑腿?们还得没完没地开会写报告呢。”骆闻舟在寒风凛冽中,把烟头拧在垃圾桶上,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也是焦躁,忍不住又拿出烟盒。
“哎,”陆嘉忍不住叫住他,“骆兄,差不多得,你这‘七窍生烟’排量快赶上喷气飞机。”
骆闻舟懒洋洋地笑,不搭腔,又叼起根,心想:“关你什事?”
陆嘉:“费总最烦办公室有人没完没地抽烟,你平时也这抽,他没说过什?”
骆闻舟顿,面无表情地把烟塞回去,摆手:“走,最后家。”
扎过来!
T省小城H市——
此地距离燕城有五个小时车程,不算太远,不过由于出城堵车,骆闻舟他们走足足天,凌晨出发,抵达时已经是金乌西沉。
这地方临海依山,冬暖夏凉,山上还有丰沛温泉资源,冬天尤其热闹。近些年因为旅游业发展,下从个名不见经传小地方改头换面,充满现代气息。
宾馆未经预定,实在是紧张,幸亏随身携带着周怀瑾——虽然周家算是家道中落,那毕竟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周少爷做东,骆闻舟带着几个刑警,连同陆嘉起,入住处号称六星级温泉别墅,包下个独栋小别墅暂时落脚。
最后家从当年杨庄子迁来居民家里,应门是个二十来岁年轻男人,肖海洋核对下地址信息:“请问杨耀宗家,是住这吗?”
“是,那是爸。”男人疑惑地看着他,“请问你们是……”
“警察,”肖海洋徒劳无功整晚,总算看见点希望,当下眼睛亮,连忙出示证件,“们调查起案子,其中个当事人当年在杨庄子住过,想找人打听下,请问您父亲……”
“那可能够呛,爸爸这两年得病,这——”男人指指自己太阳穴,“有点痴呆。”
等进去看,几个人才知道老头不是“有点痴呆”。
“杨波他们家那片过去是个村,就叫‘杨庄子’,在山脚下,据说还挺闭塞,后来开发山上温泉,那边就成度假区,村民也都拆迁走,”被派出去联络本地公安肖海洋带着堆旧资料复印件赶回来,口咬去半个包子,“但是来是杨庄子里村民本来就不多,二来,当年大部分人都要钱,只有很少部分村民接受安置,搬到城西区,把地址和联系方式都要来。”
骆闻舟:“走。”
行人从凌晨开始就没闲着,基本是轮流开车、轮流休息,到T市,三两口吃顿简餐,又马不停蹄地出发,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肖海洋找到几个地址中,要是人早已搬走,要是老人过世,年轻问三不知,连小时候在村里生活记忆都模糊。
圈走访下来,无所获,周怀瑾觉得匆忙吃下去晚饭堵在胃里,沉甸甸地下不去,有些吃不消,忍不住冲骆闻舟苦笑:“以为你们平时工作就是举着槍,冲歹徒大喊‘不许动’呢,怎尽是没有结果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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