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闻舟点点头,“小心。”
“除杨欣,”还有个人,小武用头颈夹着电话,手里举着望远镜,对骆闻舟说,“好像是你们说那个朱凤,就是男人被精神病捅死那个女,傍晚七点左右,跟另拨人来。”
骆闻舟深深地皱起眉,想起费渡临走时匆忙对他说过话——
画册计划归纳整理犯罪心理特征,没有必要把无行为能力人冲动杀人也列入研
陆嘉无言以对,脸“狗男男天天显摆”唾弃表情。
骆闻舟又绷不住笑:“你刚说‘创伤’是什意思?”
“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过,”陆嘉犹豫下,说,“就是种感觉,那种不信任外人、朝不保夕感觉。有时候你觉得离他很近,触手可及似,他抬眼看过来,忽然就又远。”
骆闻舟顿。
费渡度模糊记忆,停不下来咳嗽,奇怪应激反应,地下室前紧绷身体……这是典型创伤后应激障碍。
什?”陆嘉问,“想费总为什能事先做这多安排吗?”
“周峻茂和郑凯风为谋夺周家家产,联手杀周雅厚,十几年后,他们公司还没在国内扎稳脚跟,先找人撞死绊脚石,个是谋财害命,个是买凶杀人,虽然看起来手法不太样,但其实两起案子有相似之处——都是协作犯罪,都需要合谋共犯之间有某种程度信任,都是伪装成意外谋杀,”骆闻舟低声说,“周峻茂和郑凯风两个人会像‘狗拉三摊屎’样,每次都换人合作,把自己把柄丢得满世界都是?所以两起案子之间定有某种程度上关联,这是合理推测,他事先做安排也不奇怪,只是比别人想到得稍微早些而已。”
陆嘉穿着短袖,就着窗外寒风嘬冰可乐,寒暑不侵似,他静静地看骆闻舟眼,没吭声。
骆闻舟顿顿:“怎,你怕会觉得他心机太深,未卜先知得太可疑吗?”
陆嘉不置可否地耸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们这种……揣着秘密和创伤,跟别人隔着层什人。”
可是那天费渡到底也什都没说,又给他混过去。
那段曾经被他遗忘记忆里究竟发生过什?
这长时间软磨硬泡,骆闻舟觉得自己每天都忙着把费渡罩在身上画皮往下撕,撕完张又张,跟俄罗斯套娃似,直到这时,他终于觉得自己距离最后核心只差薄如蝉翼那层——
这时,骆闻舟电话响,他低头看来电显示是“小武”,赶紧清扫万千思绪,接起来。
“老大,”小武在那边压低声音说,“们找到他们当做据点仓库,这些人警惕性很高,杨欣又认识们,直不敢靠太近,兄弟们都在这埋伏天,正好现在外面人少,准备马上实施逮捕。”
“兄弟,”骆闻舟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老替有主人这操心,出去是很容易挨揍。”
陆嘉“哈哈”笑:“费总救过命,为他,挨顿揍算什?”
骆闻舟:“费渡对你们很好。”
陆嘉:“对你不好吗?”
“般吧,就会嘴上哄人,在家从来不主动干活,支支动动、拨拨才转转,没事还老气,”骆闻舟先是面无表情地矜持说,“很欠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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