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面不改色：“没听说，能有什
费渡还没回，那个“哲学家”又连续发
好几条：“你都没见到兄弟
最后
面！被爸发配到蛮夷之地！”
此人大概只会用感叹号个标点，直在咆哮。
费渡看完脸幸灾乐祸，给人发语音说：“你爸终于受不你这败家子？”
调查员叹口气，看来这是他
某个狐朋狗友，被父母教训来诉苦。他切监控屏幕——感觉再听下去也没什
意义，费渡纯属打发时间。费渡又不瞎，当然知道有监控在拍他，想来也不会蠢得自己交代什。
监控器下，费渡拿起手机，听“哲学家”发语音信息。
度良好地问次，之后就不再提起。
就好像……
就好像他对自己被调查这件事点也不焦虑，好像他心里知道，某个时机到，他就定会平安无事地被放出去，他说话，都只是为符合眼前场景角色背应景台词。
离开调查员并没有放心，默默打开监控，看着费渡。
费渡就着个非常放松坐姿，大喇喇地靠坐在那玩手机，理都不理头顶镜头，透过镜头，监控前人甚至能看见他屏幕上字。
男人声音仿佛从个十分嘈杂环境里传来，说话跟打字样，自带感叹号：“你猜怎着，居然在家被杯水放倒，今天睁眼，还他妈以为是自己喝断片，结果起来看，日，这是哪？居然到大洋彼岸你知道吗！跟张婷起，连夜走！你说爸是不是更年期？是不是有病！现在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在家饭店厕所里，蹭人家店里wifi用！”
费渡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在厕所蹭wifi，味道怎样？”
“哲学家”说：“滚！爸派人盯着，走哪盯哪，根本不让跟别人联系，还不给换电话卡，逼得只能钻厕所！”
费渡笑起来。
“今天是专门给你当消遣来是吧——费爷，说真，现在就是担心们家是不是出什事，你听见过风声吗？”
费渡就跟普通年轻人样，手机功能过多，繁忙得不行——他发朋友圈、回复关机几天接到留言，期间又有好几个人得知他在线后开始给他发私信，费渡同时间大概跟五六个人同步交流，会报平安，会让人给他从国外带东西，会又很不安分地东撩西逗，居然这样都没聊串线，花花公子技能专业八级。
调查员听几句——刚开始是不知谁把费渡哄高兴，他笑眯眯地对电话那边人来句语音：“真吗？没去你们这遗憾啊？那可怎好，要不给你们每个人旅费报销额度再提两万好，不走公司账，请客，都玩开心点。”
这听起来这好像是公司组织员工旅游，按照这个额度看，恐怕还是国外豪华游，调查员漫不经心地想，有点心酸——他们报销个餐费都得跑打手续，少爷上嘴唇碰下嘴唇，报销额度人涨两万。
又过会，从监控里可以看见，费渡手机上有个备注为“哲学家”好友给他发条微信：“费爷！你偷税漏税多少钱啊！怎关进去这长时间！”
费渡被带走调查时候，对外宣称理由就是配合调查旗下家子公司经济问题，并没有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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