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动。
费渡这个讨厌鬼,各种亲昵小动作信手拈来,随时糊人脸,半睡半
该嫌疑猫虽然被剃秃,但头和尾巴尖上各自保存撮毛,尾巴尖上长毛已经被染红。
可是证据确凿怎样呢?前科累累又怎样呢?
反正骆锅毛也剃、育也绝,自觉余生四大皆空,已经没什值得缅怀,它当着骆闻舟面,明目张胆地舔舔自己大尾巴,并不把铲屎工威吓放在眼里。
骆闻舟:“……”
骆闻舟拿它没什办法,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重新躺下,借着微光看向费渡。
骆闻舟半夜惊醒,心悸如鼓,几近慌张地伸手摸,碰到费渡晾在被子外面只手,他吊在嗓子眼那口气这才松下来。
骆闻舟抹把冷汗,低头看见他噩梦之源——秃猫骆锅。
今年供暖虽然已经接近尾声,火力依然格外旺,屋里温暖得过头,因此晚上没关房门,反正以费渡这身体情况也干不什“少猫不宜”事,于是骆锅同志不光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还四仰八叉地把半个身体压在骆闻舟胸口上。
骆闻舟先小心地把费渡手塞回被子,又托起骆锅,请它老人家移驾床头柜,庆幸自己算得上身强体壮,否则迟早有天得让锅总屁股坐出心梗。
他半坐起来,用质问目光瞪着被他弄醒骆锅,然而锅总凛然不惧,爪子勾着床头柜桌面,伸个两尺长大懒腰,冲骆闻舟打个牙尖嘴利哈欠,又怡然自得地卧倒,浑不在意自己还是戴罪之身。
费渡呼吸清浅而绵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后,反而更能清晰地看出他眼睛形状,柔软头发垂下来,懒洋洋地勾在下巴上,他看起来既不强势也不狡猾,只是个安静睡美男。
单是看这张睡颜,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经历过什、做过什。
骆闻舟忽然不困,伸手扒开费渡脖子上几缕头发,见那可怕淤血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下几道浅印,他盯着那浅印看会,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两下。
可能是脖子太敏感,费渡无意识地躲躲,随后翻个身,骆闻舟怕他乱动压到还没好利索脚踝,连忙伸手把人捞回来,压在怀里。
费渡好像被惊动,但没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拍拍他手背,歪头在他脖子上亲下。
不错,骆锅今天确实闯祸。
骆闻舟头天晚上做饭,把菜倒进锅里之后,发现家里没料酒,只好打开酒柜,翻出小坛子花雕凑合用,由于煎炒烹炸过程繁琐忙乱,他就把锁酒柜这茬给忘。
今天午饭时间不放心费渡,照常给家里打电话,话还没说两句,就听见电话里传来阵“叮咣”乱响和重物落地声——这动静骆闻舟十分熟悉,刚养猫时候没有防范意识,他平均天能听两遍现场直播“骆锅砸缸”。
这回,骆锅砸不是缸,是酒。
它不知怎扒拉开酒柜,瓶放在最外侧细长红酒瓶重心不稳,不幸惨死在猫爪之下。尽管费渡很快把现场收拾干净,厨房仍然留下不少罪证——地板缝隙里有少量红色液体,冰箱旁边有半个费渡没注意到红酒味猫爪印……还有决定性证据,嫌疑猫骆锅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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