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用胳膊肘杵他下:“陆局快念完,他念完你就上去献花,别在这梦游,‘燕城卫视’拿镜头扫你呢。”
肖海洋回过神来,余光瞥,果然看见有台摄像机正对着自己,摄像注意到他目光,远远地冲他笑,让肖海洋忽然想起桩旧事。
那是他小时候,学校组织去军营慰问演出,挑帮球球蛋蛋小孩子表演“百人”大合唱,有本地电视台跟踪报道,据说能上晚间新闻。肖海洋不知踩什狗屎入选,由于个子小发育不良,被安排在第排最角落地方。
有生以来,肖海洋还是头次站在镜头下,尽管他只是大合唱百分之,扮演个小不能再小角色,但能“上电视”,对于当
费渡愣。
仪式地点在顾钊葬身之地。
那陵园位置偏僻,面积也不大,似乎是当年有阵子流行炒墓地时候建。
为能多卖点钱,墓穴与墓穴之间距离非常狭小,像个戳进地里鸽子笼,两排墓碑之间,大约只有米来宽间隔,勉强够放得下两个花圈,凭吊人多,地方就捉襟见肘起来。
生不能和许多人同居,死倒是能热热闹闹地共眠。
你这姿色,要是愿意辞职到们那来上班,每天睡到中午都行。”
骆闻舟整衣领,诧异地说:“光天化日之下,挖陆局墙角,有前途啊,年轻人——不过你知道陆局已经把你拉黑吗?”
费渡:“……”
“他其实都不会拉黑,特意下楼找陶然问,问完就拿你实践。个年过五旬,落后时代三十年中老年男子,特意为你学会项新技能,宝贝儿,光荣不?”
从抓捕张春龄和范思远,费渡以身犯险差点玩脱开始,陆局就认定他是个不靠谱小青年,后来还发现,该小青年朋友圈不发则矣,发就是骆闻舟和他们家脸大无脖肥猫,极其无聊。
顾钊就葬在这个捉襟见肘“鸽子笼”里。
太阳才刚刚升起,名不见经传小陵园门口就停满车。
这场姗姗来迟仪式办得十分隆重,墓碑前后三排都站满人,外围还有源源不断赶来媒体,来得晚镜头都挤不进来。
陆局正在念篇事先写好悼词。
肖海洋心不在焉地抱着捧花站在旁边,潮湿营养泥沾他手。
前两天好不容易有段长点内容,题目叫“万变不离其宗”。陆局还以为费总对瞬息万变市场经济发表什高论,正想拜读下,看什时候给孩子买房合适,不料点进去看,发现是此人自己写篇“骗术”总结,从原则到方法论应俱全、头头是道,让陆局下想起自己被他忽悠亲身经历,顿时怒从心头起,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他给屏蔽。
费渡干巴巴地说:“那太遗憾。”
“是啊,他老人家再也看不见活在滤镜下美男子,只能受点累,亲自到他眼皮底下多晃几圈。”骆闻舟先是开着屏给他转圈,抬头看表,立刻收嬉皮笑脸,“不行,真得走。”
费渡在床边摸摸,摸到卷成团睡衣,抽出来披在身上:“今天怎这早?”
骆闻舟正经下来,对着镜子整整衣冠:“今天是顾钊忌日,要正式给他还有小武他们追授烈士,有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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