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椿真人道:“派传承至今已有上千年之久,有帮祖宗有什稀奇?”
程潜:“他们现在在哪里?”
木椿真人道:“当然是都死
那是他第次触碰到这个世界压抑秘境,程潜不知道当时严争鸣是什感受,但他听见个模模糊糊声音,此时夕阳沉到扶摇山另侧,这充满灵气山间充斥着某种欲语还休回响,无数人汇聚无数声音,程潜突然有种奇怪感受,似乎那时晌,是遥远过去与模糊未来隔着经年窃窃私语,而他拼命地想要听清,那些话音却如岁月中流沙,轻飘飘地便将他丢在身后。
程潜几乎痴。
突然,只手抓住他肩膀,程潜好像从场光怪陆离梦魇中惊醒过来,猛地激灵,回头看见木椿真人。
木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程潜惊觉脸上微凉,伸手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他方面是尴尬,方面又不明所以,只好茫然地看着师父。
现他这天符咒时间竟然提前结束。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清早,四个人生无可恋地听师父念经。
师父也不知道哪找来那多经,天念部,几乎不带重样,念完道经念佛经,念完佛经念自编经,内容天马行空,从不为门派所限,以至于时常自相矛盾。
念完经练木剑。
严争鸣果然臭不要脸地假装自己将前三式融会贯通,不求甚解地跟着师父学起第四式,李筠也因为新学剑招收敛些,不整天在山头上招猫逗狗,程潜自然不必说,唯有韩渊还在坚定地拖着全体后腿,没心没肺地将传道堂附近鸟窝祸害个遍。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木椿真人声音好像凝成条线,直直地戳进程潜耳朵里,“多见多闻多思多想,你还修个什自在?醒来!”
那声“醒来”如当头棒喝,程潜脑子里“嗡”地声,再睁眼,大师兄依然坐在原地,似乎是入定,桌上散乱堆被刻得乱七八糟木头。
程潜呆呆地被木椿真人揉把头发,问道:“师父,刚刚听见有人说话……”
木椿真人道:“哦,那是派列祖列宗。”
程潜吃惊。
下午严争鸣被关在传道堂中,阴云罩顶地刻木头,程潜或者在边做功课,或者帮师父修剪花木,师父仿佛有意要将他幼年时代没有受过疼爱都起补回来,总会给他留些小孩感兴趣零食,还会在严争鸣怨气深重地刻木头时候,特意嘱咐程潜歇会,给他讲几个稀奇古怪民间故事。
严争鸣有时候感觉这小矮子纯属来争宠,然而不能否认,有程潜在旁边,他也近朱者赤地能稍微坐上会。
这天,沙漏漏干净,严争鸣拿刻刀手还有点发麻,整个人怔怔,就在方才,他感觉到刻刀与木头相接摩擦,产生某种近乎玄妙力量。
个微有些沙哑声音在他耳畔炸起:“凝神,引气入海,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周而复始,此用无穷——”
程潜极有眼色,没等师父说,他已经自发地站起来退后步,与此同时,他感觉股说不出气流在他周身盘旋片刻,而后仿佛江河入海样,归于大师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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