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丑八怪连气感是什
都不知道，”严争鸣不近人情地道，“这种事
都不用问，准是李筠告诉他
。”
李筠猛地被戳中
心虚处，慌乱下他本能地站直几分，为自己辩护道：“……只是说
个猜测，又没有让他去山穴，谁会知道他入门才这几天就敢公然违背门规……”
严争鸣冷冷地截口打断他：“你还有脸在这废话，李
苍天，这种好像“不好好睡觉老狼就叼你去”鬼话，谁能听出它居然是真！
下刻，李筠脸色骤然惨白。
是他把韩渊支去山穴，他确实没安好心，故意引诱韩渊替他探路，可他只是想着，万被逮着违反门规，韩渊会替他被师父罚着多抄几遍门规而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韩渊，丁点也没有！
木椿真人脚不沾地似走几圈，弯下腰把抓住程潜肩膀：“他有没有说为什要去？”
韩渊是真丢。
这天晨课停，师父连他心爱经都没顾上念，跟道童们将整个扶摇山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人。
程潜其实还没弄清楚山穴是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师父问起时候，他也就痛快地将韩渊头天晚上撺掇自己跟他起探山穴事说。
结果师父脸色当时就变。
“十五夜里探山穴？”本来烂泥样靠在石桌上严争鸣坐正，“他这是找哪门子死？”
程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心里绝不比李筠好受多少，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单是半个知情人，还是个等着看热闹知情人。
他虽然有点冷漠尖锐，却还远没有到恶毒地步，如果韩渊下场是被师父拖回来打顿手心，那他肯定会跟着幸灾乐祸，可如果韩渊下场是死……
程潜手脚冰凉，良久，他才在师父注视下艰难地找回自己声音：“师弟说，初入仙门人，朔望夜里在山穴边上能产生气感……”
程潜并没有供出李筠，因为他感觉自己和李筠样卑劣，如果这种时候还要互相攀扯，那就太无耻。
可惜事与愿违，程潜话音没落，那缺心少肺严少爷已经自动将他话补全。
自打道童跑来告诉师父韩渊失踪这事开始，李筠就直眼观鼻鼻观口地假装无动于衷，直到听见严争鸣这句话，他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带着几分急迫地问道：“大师兄，十五夜里山穴到底有什？”
其实所谓“山穴”，说是后山个天然小池，没什稀奇，顶多就是水有点深。
门规只说朔望夜禁行，没说其他时间也不让去，李筠白天去过不止次，只是直也没看出那水塘有什玄机。
严争鸣转向他，眉头缓缓地皱起来：“李筠，记得不是没告诉过你吧？山穴连着后山群妖谷，妖谷虽然有大妖守门，可是朔望之夜月相特殊，石门大开，再加上那些修为不精与凶性未除大小妖物们难免会躁动，为防意外，本门才禁止学艺未成弟子在这两宿去后山乱转。”
李筠愣住——严争鸣确实在自己刚入门追问山穴事时告诉过他，可那货原话根本没有这样有理有据，原话是“你问山穴里有什？当然是大妖怪啦，像你这样小肥羊，口个都不够塞牙缝，少去闲晃给人家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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