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朔望夜里千妖朝月,石门大开,山谷当然不会这样,”大师兄板着张债主脸,“问鬼话都不过脑子。”
句话扇俩人嘴巴,“不过脑子”李筠和程潜纷纷无言以对。
突然,严争鸣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程潜没留神,头撞上去。
他个头堪堪只到严争鸣胸口,因此严争鸣不怎费力地伸手,便将他拦在身侧。
大师兄身上寒潭水也冲不下去兰花香险些
很快,块巨石拦住三人去路。
严争鸣拽过程潜袖子,拿他袖子当抹布,擦去石头上苔藓水草,这才在石面上找到个小小北斗七星,他在勺口处比划几下,然后在对准某个地方,用拇指按下去。
若是有人对星象熟悉,就会知道,严争鸣按下位置正是夜空中北辰所在,继而只听“轰隆”声巨响,石门大开,程潜差点被巨大水流冲走,他手脚并用地抱住石门,奋力往前扑去。
随即,程潜吃惊地发现,他双脚踩在实地上。
大石门后面有条细长通路,贯穿水中,像有什看不见摸不着东西,将水隔绝开去,仿佛根透明管子,直插水底,程潜身上水珠落下去,又悄无声息地重新融入水中,水花被阻隔在外,溅不起来。
看山穴长什样?这回如愿以偿,随便看吧,看瞎算”。
李筠脸白得近乎透明,程潜见状不由得开始盘算,万这两位师兄相互撕咬起来,他这不值提小个头该如何平息战火呢?
可出乎意料地,李筠声没吭,心甘情愿地受气,好像严争鸣多刺他两句,他心里就能好受些似。
严争鸣剜他眼,领着两人走到山顶大池边上站定。
“都会水吗?”严争鸣问,随即,他也不等人回答,便自顾自地道,“不会也没事,憋口气,跟紧,下去别乱扑腾。”
而他们脚下则是排仅供人通过石阶,蜿蜒盘旋到看不见底山谷之下。
严争鸣将他那花里胡哨佩剑拎在手里,看得出他大概是不想惹怒什人,纵然十分戒备,他仍没有将剑拔出来。
石阶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随着他们越发深入,周遭也越来越阴冷难忍。
路上声不吭李筠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小师弟到底是怎下来?他个人怎有胆子在这种地方下到这深?”
这话也问出程潜疑问,因为在他不深解里,韩渊那个怕狗怂货万万没有这样英勇探索精神,哪怕是为气感。
说完,严争鸣带着十分嫌弃以及无可奈何神情,好像被逼着摸狗屎样,满脸厌恶地捉住程潜手腕。
程潜长到这个年纪,还从未接触过这样双手,这比他见过所有人——甚至是给大师兄梳头那个小姑娘手保养得都要精心,只有握剑和握笔地方有些许不明显小茧,并不厚,可见这货平时也不怎肯用功。
除此以外,他手上竟连半个小倒刺都没有。
不过随后,程潜就被这只白皙美手给拽进水里。
水凉得刺骨,程潜口气险些没憋住,周遭尽是三人跳下来时激起来水花泡沫,时间让人找不着北,程潜紧紧地抱着怀里那块木牌,不辨南北东西地被严争鸣拉扯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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