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笑道:“这山谷叫镜照谷,映照是别处风光,自然是真,不过不在此处而已。”
这人言语中有种见惯流血与厮杀满不在乎,三言两语听来,就叫几个少年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
三人互相打圈眼色,全都没吱声,那木牌却仿佛无知无觉,兀自说道:“你们穿过这山谷,过前面那座山,就能见到临仙台,镜照谷中所示情境就在临仙台附近,你们几个将送到那里,自行去找你们小师弟就是。”
严争鸣干巴巴地说道:“们是来找那个小地包天,不是结伴自尽——你到底是个什东西?”
木牌
直到蛤蟆将三人领到个小山坡上。
从山顶往下,只看眼,那蛤蟆便愣住,而后它当机立断,故技重施地翻倒在地,装起死老。
李筠不明原因,随即追上来,也跟着扫眼。
这眼不要紧,他立刻本能地扭头就跑,头撞在跟着他程潜身上,险些连累得程潜起滚下小山去。
程潜后腰被山石撞得生疼,大尖牙也险些脱手而出,被李筠撞得头晕眼花,终于忍不住逞口舌之利,边压下痛呼,边道:“二师兄,你就是要随你宝贝蛤蟆同去,也别拉上啊!”
它前任主人血肉。
严争鸣与李筠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潜面不改色地将其据为己有,并喜新厌旧地顺手将木剑丢下。
程潜纵身从尸体上跳下来,将那利齿双手拿住,试着挥舞下,感觉这东西又长又沉,不大趁手,他百无禁忌地往前桶,只听“噗”声,剑尖毫无凝滞地戳进皮糙肉厚熊尸胸口,切瓜砍菜般流畅自如。
程潜这才基本满意——它虽然笨重得很,但是胜在锋利。
李筠喃喃道:“三师弟是……是个什品种?”
李筠双手攥住程潜衣领,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程潜这才察觉出不对,抬头看着严争鸣同样僵硬背影,奇道:“怎?”
严争鸣就站在石蛤蟆殉职之处,时间觉得天地都颠倒过来——那山坡下浅浅谷地中,有成千上万大妖厮杀正酣,飞禽走兽,人首畜身,血流得看不见地面颜色,肉块翻飞如屠宰场,相比之下,方才那大熊精与长蛇精……真就是小妖两三只。
终于,方才哑巴木牌开口道:别看,这要是真,响动和血腥气早就传到山那头,还用得找你们爬这高才察觉到?”
他出声便如当头棒喝,三个吓傻小崽子立刻回过神来,再看,那谷中情景果然是有些虚影。
李筠自欺欺人地松口气,近乎急切地问道:“前辈,这是假吗?”
严争鸣干笑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虽然方才对他们视而不见大蛇已经证明那木牌确实有些作用,但程潜还是不愿意将他们几个人安危完全寄托在那东西上。
只有握在手里这颗沉重利齿,他才有点真正安全感。
两只大妖死离开,附近暂时没有危险,李筠再在那块没出息石头上滴“神水”时,指路蛤蟆自然也就活蹦乱跳地“苏醒”过来,继续天真快乐地领着他们往前蹦跶。
路上,严争鸣几次三番地想和木牌说几句话,可那木牌仿佛突然哑巴,不肯再回应他任何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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