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道:“他把那个女孩魂魄投入盏灯油很臭灯里,火苗立刻跳着长起来,长明不灭,之后是们,他并不直接杀们,而是每天取们血,浇筑在灯油里,刚开始除有点恶心也没什,但是幼童身上没有那多血,没过几天,就有人撑不住快死。”
程潜听到这里,越听越觉得耳熟,忍不住脱口道:“难道是噬魂灯……”
李筠:“什?”
严争鸣神色却陡然凌厉起来:“你怎知道?”
程潜:“经楼里看见过,噬魂灯可以炼化魂魄,最低等就是以童女魂魄为灯芯,以炼化过尸油并童男鲜血为灯油,烧七七四十九天,可以将女童魂魄炼化为自己鬼影,这是魔道中种,叫做鬼道。”
程潜眼皮都没眨:“哦,那大师兄每天晨课以身作则地睡觉,想必就不怕教坏们。”
严争鸣:“……”
混账东西还挺会见缝插针!
严争鸣白他眼,静默会,缓缓地说道:“大概没跟你们说过是从哪见到师父,七八岁那会,有次不知道因为什闹脾气,气之下离开家丁视线,独自跑出去,结果中途被人拐去。”
三岁看老,这确像是大师兄能办得出来事。
层釉瓷碗,倒杯不知放多久凉茶给他,严争鸣无知无觉地接过去喝。
李筠皱皱眉,问道:“大师兄,你难道……是知道‘故人’?”
李筠其实心很细,只是太贪玩,耽于旁门左道,不大专心而已,严争鸣低头盯着杯子里凉水看片刻,承认:“不错。”
程潜十分肯定地接道:“那知道,肯定是个魔修。”
严争鸣:“你怎知道?”
严争鸣把扣住他手腕,声色俱厉:“程潜
“记得那个人是个男,样子很英俊,但是脸色却仿佛病入膏肓样,带着层死气,”严争鸣边回忆边说道“他将们带到个废弃破道观里。”
程潜眨眨眼:“你们?”
“们,”严争鸣道,“有四五个跟差不多大小孩,除个是女,其他都是男孩。那个人就是个魔修,他先将那女孩杀,亲眼看见他掐着她脖子,却并没有直接将她掐死,而是活生生地将她三魂七魄从眉心抽出来,事后,那个小女孩竟然还会喘气,心也还会跳,剩下具皮囊在原地,足足苟延残喘七八天才死透——那是……第次见到死人。”
时隔将近十年,严争鸣居然还能说出当时每个细节,可见这断记忆已经刻在他脑子里。
李筠听得呆住:“魔修杀小孩有什用?”
程潜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跟着师父诵经时间长,他注意到,尽管师父时常胡说八道,不同经文里经常有自相矛盾东西,但“大道无形”“顺乎天理自然”内容却是贯穿始终。
无形自然也就无是非,万物殊途同归,程潜入门这久,没听见师父说过句魔修、妖修之类有什不妥。
对这些深恶痛绝反而是凡是不上心大师兄。
程潜:“去年们在群妖谷时候,二师兄谈起魔修,被大师兄喝止时候就觉得……大师兄好像格外排斥魔道。”
严争鸣摆手:“那是怕他随口胡说教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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