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秋摆摆手,似乎不怎在意,她将那绸缎布条从李筠手中抽出来,沉思片刻,问道:“这不是令师东西吧?”
这个节骨眼上,严争鸣哪有什耐心和她闲聊?可唐晚秋大小也算是个前辈,不得不应付,他只好压下眉间焦躁,说道:“这是们小师妹,她年纪还小,们出门在外怕她走丢,挂在她身上以防万——真人见谅,家师眼下也不知道跑哪去,要您先进来喝杯茶?”
后面那句他没管住自己嘴,说出来感觉和逐客令差不多。
好在唐晚秋本人心思也并不细腻,好像根直来直去女棒槌,压根没听出他失礼。
唐晚秋道:“看你们还是别找,就凭你们几个刻出来符咒,早就被那两个大魔头炸成碎末。”
他懊恼地在自己额头上掴掌——都怪程潜,天天端着个“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很靠谱”臭架子,弄得他当时居然想也没想就相信个刚入门小崽子!
程潜那混蛋要是真靠谱,现在能不知所踪?
这时,又有个道童跑进来,手里拎着条破破烂烂缎带,大惊失色道:“少爷,他们捞上这个……”
李筠瞳孔缩,把抢过来:“这是在小师妹腰上绑,中间追踪符不见!”
几个少年在船舱中不知所措地大眼瞪小眼。
起只手,“大师兄,你看是不是这个?”
严争鸣立刻将自己手里书扔在边,凑上来把抢过去,对照着书上关于追踪符说明仔细看遍:“什破玩意,是这本吗?”
韩渊急道:“上面说什?”
“上面……”
这时,门外突然有个道童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打断他:“少爷,有位真人找你。”
严争鸣:“……”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女人是特意跑来给他们添堵?
以貌取人有时也是有定道理,个连自己形象都不顾及人——特别还是个女人——除有隐情,否则多半都是唐真人这种特立独行、从不看别人脸色。
严争鸣看着唐晚秋那张下巴比脑门还宽四方脸,心里涌起十足烦闷,盘算起如何将她尽快打发走。他还没琢磨好如何开口,那唐晚秋却好似比他还要不耐烦,连句客套和安慰也没有,直入主题道
忽然,个女人粗声粗气插嘴问道:“追踪符?什追踪符?”
李筠回头,看见那落汤鸡样唐晚秋真人不知什时候到他们船上,正打量那根缎带。
她来干什?
李筠有点愕然,执晚辈礼招呼道:“唐真人。”
严争鸣狠狠地剜眼第次通报后被赶出去道童,两步越过李筠,堂而皇之地将黑锅扣给自家道童:“前辈来怎不通传?要你们干嘛用。”
“吵什,人都丢,忙着呢!”严争鸣头也不抬地摆手,然后对李筠和韩渊念出书上注释,“这上面说是刻符咒人和那追踪符咒之间有感应,那东西亲手刻,刻完就跟放个屁似,感应什?”
李筠听这话,脸色变:“师兄……”
严争鸣:“别吞吞吐吐,要说什?”
李筠:“你有没有想过,们当时那个追踪符可能是不成功。”
严争鸣愣住,好会才讷讷地道:“但是小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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