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严争鸣道,“没事小潜,有师兄在呢。”
回家多好,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不必早起练剑,也不必夜里练功……
就在严争鸣心事重重地走到门口时候,程潜忽然开口道:“等等大师兄,书没丢吧?你能让人把那几本剑谱给拿来吗?”
严争鸣已经触到门扉手陡然顿,他直挺挺地背对着程潜站在那,整个人好像被冻住。
“怎?”程潜愣,“丢吗?”
严争鸣背对着他,哑声问道:“起都起不来,看什剑谱?”
潜迷茫又紧绷神色终于微微松动些,脸上显出几分疲态。
扶摇派每天鸡飞狗跳,大不知道让着小,小也不知道尊敬兄长,他们俩拌嘴吵架事好像还是昨天,而今面面相对,却竟似恍如隔世。
严争鸣叹口气,轻声问道:“你饿不饿?”
程潜摇摇头,他靠在床头发会呆,这才在室静谧中开口道:“,师妹还有师父,之所以到那里,是因为那天们画错符。”
严争鸣没有打断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边,听他从头到尾说来龙去脉。
“师祖说们续上扶摇派血脉,”程潜道,“就算起不来,血脉也没断——再说师父也说,让今后好好练剑。”
严争鸣呆立许久,突然蓦地转身,两步走回来,把将靠坐在床头程潜揽进怀里。
掌门印卡在他锁骨上,硌得人生疼,他想:“去他娘门派散,是扶摇派掌门,老子还没死呢!”
他抱得太紧,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样,全身都紧绷得隐隐颤抖。有那会,程潜还以为他哭。
然而他等许久,没有等到预想中眼泪,只等来大师兄在他耳边说句话。
程潜没什力气,话说得断断续续,足足用炷香时间才交代清楚,严争鸣听完,却久久地没有言语。
烛花跳下,火光竟有些灼眼,严争鸣回过神来,用尽全力才直起腰,时间他只觉得脖子上掌门印重逾千斤,快要把他脖子压弯。
他站起来,轻轻地将只手放在程潜头上,用他这辈子最温柔语气说道:“让人给你端碗粥吧,吃点,然后上药。”
程潜顺从地点点头。
严争鸣转身往外走去,心里对自己说:“好,也知道是怎回事,他也醒,明天早晨就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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