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飞快地转念,时间将方才擂台上那些你来往招式全部在脑子里过遍,过完,他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将心横,想道:“动手就动手,也不定怕你。”
程潜步也没退,也不理会严争鸣警告,旁若无人地抱拳,对那散修剑客道:“在家里也学过几天剑,只是学艺不精,师父还不让换铁剑,还请这位兄台指教番。”
落败散修剑客不知是哪个野路子门派出来,于脸面事,也相当拿得起放得下,闻言立刻上前道:“指教不敢当,既然小公子不用参加会试就能留在讲经堂,想必有独到过人之处。”
他言落下,周围圈人都小声笑起来——大多是笑他不要脸。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
“这还真是随便什人都能做做求仙问道春秋大梦,修行之路是那好走?”
严争鸣简直疯,他算是越发明白,程潜这位小爷靠谱就是把镜花水月——只是看起来存在!
他面似寒霜,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程、潜!”
程潜又不聋,别人议论他当然听见,他几乎是马上就回过味来——原来他们在岛上日子不是以后会难过,而是已经开始很难过。
招摇过,现世报来得也快,程潜几乎怀疑师父在登船时候说那番话是未卜先知。
这转折谁也没料到,原本拥挤得水泄不通人群“哗啦”下退开,立刻给他们让出好大块地方。
众人有公开交头接耳,已经在讨论他们来路。
扶摇派淡出人们视野已久,除真活成千年王八万年龟当时大能以外,至今已经没几个人听说过,偏偏就是这个众人都不明所以门派,从东海之滨码头上就路上演何为富贵逼人,弄得别人想不知道都不行,全都听说这派上下败家子。
尽管修行中人能不将凡尘富贵放在眼里,但再加上岛主另眼相看呢?
不怎出来和人打交道严争鸣他们不知道,此时他们行俨然已经成别人眼中钉。
然而事已至此……
程潜其实并没有想动手意思,他只是做出个姿态来给青龙岛上干人看而已。
来对方方才已经落败,没有再上擂台道理,二来他也知道自己年纪,不说是这些仙人,就是凡人间,也没有挺大个汉子和个十来岁少年计较拳脚道理。
直到这时,程潜才发现自己有点骑虎难下。
如果换个嘴乖机灵,此时说不定耍个赖搪塞下也就过去,他也不是什大人物,个头才到人家胸口,面子不面子也没什,小命最重要——偏偏程潜天生不会做赖皮顽童。
此时站出来程潜看着不过十二岁模样,手里拿着把孤零零木剑,活像个小孩玩具,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
人群中已经有人拈酸道:“这小孩好张狂,门派里也没有长辈管管?”
又有人道:“怎,你没听说岛主许他们进讲经堂?哪个像样门派会将自己子弟送进别人讲经堂?”
“这可倒是奇,那岛主又是为什对他们这偏向?”
“谁知道?有钱人家来少爷吧,没准再是个什皇亲国戚,指不定是家里重金买来什宝贝打动岛主,特许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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