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落,院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赭石气喘吁吁地跟在人身后:“等等!真人你……”
院里几个人同往门口望去,只见唐晚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唐晚秋没开头没落款地说道:“跟走。”
严争鸣上前步,问道:“前辈,不知岛上出什事?你要们去哪?”
唐晚秋是万万没有开口解释耐心,她转头声不吭地抓住水坑背心,在小姑娘嗷嗓子尖叫中,仿佛拎着
程潜:“嗯,梳好。”
李筠抬头看眼,顿时好悬没背过气去,被口水呛住,咳个死去活来,韩渊早已经捂住自己眼睛,不忍睹目。
刚拿回经书水坑“哒哒哒”地跑过来,当面遭遇掌门师兄新形象,她瞬间呆若木鸡地张大嘴,仰着头充满崇敬地望着他——程潜在大师兄脑袋两侧边插朵花,插得很是对称,简直像是长出对姹紫嫣红耳朵,换上身紫红裙,大师兄就能出门给人说媒拉纤去!
片刻后,院中爆出声怒喝:“程!潜!”
这种小孽畜有什好疼!养他何用?
以后回扶摇山,咱们也收徒弟,也可以每年举行次门派大比,到时候谁徒弟输,谁就带着徒弟们起去刷碗……嘶,铜钱!你是想把揪秃吗?”
程潜正叼着木梳,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早该秃。”
韩渊用刻刀戳戳走神刻废符咒,轻快地问道:“小师兄,明天第场就有你,你感觉怎样,多久能赢?”
程潜还没来得及答话,严争鸣就诧异道:“什,明天第场?铜钱你怎不早说?会去那挑把趁手剑,大比不比平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拿着把木剑直接上去,听到没有?”
程潜应声,手里还攥着把头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怎想,需要赢到底?”
程潜从院子里穿过,头扎进自己屋里,打算关门将前来讨债大师兄拍在门外,但正这当,青龙岛暮色中突然传来阵急促钟鼓声。
大钟声连声,鼓点密集得仿佛直接敲在人心上。
程潜脸上笑意顿,关半门卡在中间:“出什事?”
李筠站起来,正色下来,皱眉道:“要是没记错,钟声好像是警告,鼓声则是调集内门弟子御敌——怎,莫非是什人胆敢进犯青龙岛?”
“水坑,过来别乱跑,”严争鸣冲着跑到门口要往外张望水坑叫道,“找人出去问问——赭石……”
严争鸣侧长眉高高挑起,感觉自己这师弟越发是狂得没边,此言出,简直是天下千百能人,他老人家都全然不放在眼里,便忍不住拿话戳他下,道:“难道说声,你就能横扫讲经堂,脚踩青龙山?”
程潜微笑道:“也不定能赢,不过你要是觉得需要,肯定会竭尽所能。”
程潜很少说“竭尽所能”这样话,他说出这四个字比别人分量要重得多,因为他绝不会敷衍,说声“竭尽所能”,他就真能拼到最后口气。
严争鸣心里时形容不出是什滋味,暗暗叹口气,感觉怎疼他都是不嫌多,连程潜把扯断他四五根头发也都顺便原谅。
严争鸣轻声道:“小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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