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心里狂跳几下,低头看,只见被他留在小山后韩渊李筠等人竟都出来,两个蒙面人直奔他们而去,很快与勉力支撑李筠和完全是半吊子韩渊缠斗在起,时间险象频出。
仅仅是片刻分心,周涵正那遮天巨手就已经到近前,严争鸣避无可避,只好拼着受伤,逆着风剑“事与愿违”,豁出去,打算和周涵正手同归于尽。
不过他肯拼,周涵正却
海岛上晴空万里,少年掌门满心杀意。
师弟们和小师妹在身后,他这战无论如何也难以避免,严争鸣不想废话,干脆直接拔剑冲上去。
周涵正却并没有接招,反而是跟着他两个蒙面人左右地御剑而起,截住严争鸣去路。
周涵正悠然在边看着,还感慨道:“扶摇——当年九层山峦直入云霄,大能频出,跺跺脚,真是天地都要震动几分,何等威风,竟不想也会有流落山野天,人世际遇,真是难以捉摸。”
严争鸣剑破开两个蒙面人手印封堵,整个人已经化成道光,直冲着周涵正而来,剑风将周涵正长袍吹得猎猎作响,他却十分轻慢,连扇子都没打开,那三思扇尾部“叮”声轻响,随即道雷光含着火苗打出去,不偏不倚,将严争鸣剑撞出个豁齿。
行,顿时再无顾忌,他话音没落,带着威压神识已经股脑地扫过全岛,李筠那迷幻阵纯属唬人,简直不堪击,几人藏身之处更是无所遁形。
周涵正御剑立于空中,好整以暇地笑道:“严掌门,好歹也在讲经堂给你上过课,不是日为师终身为父?为何躲躲藏藏,不肯出来相见呢?”
说完,他长袖摆,三思扇上顿时掀起阵电闪雷鸣,横冲直撞地闯入李筠阵法中,顷刻间便将那中看不中用迷幻阵撞得四分五裂。
李筠如遭重击,时萎顿在地,半晌站不起来。
严争鸣伸手捞住他,将他扶到边,脸色比李筠还要难看几分,而后言不发地站起来,提剑便要往外走去。
“若是在以前,以严掌门修为,只怕连内堂弟子都进不去,”周涵正笑道,“你将掌门印挂在脖子上,不嫌压得慌?不如来帮你分担二——”
他突然五指成爪,掌心竟仿佛有乌云旋风卷过,漆黑片,居高临下地向严争鸣胸口抓过去。
严争鸣侧身闪开,横剑便砍,然而却觉手腕巨震。
那周涵正爪子裹挟着金刚之气,挨剑不但没有掉半片指甲,反而涨大数倍之多,自严争鸣头顶遮天蔽日地压下来。
就在这时,严争鸣听见韩渊声音喝道:“来啊!你爷爷赏你个大嘴巴!”
韩渊大惊失色:“大师兄,你干什?”
严争鸣面沉似水,脚步不停:“不要跟着。”
韩渊长这大就没担过事,看看李筠又看看水坑,先是完全不知所措,脑子里空白片地在原地呆片刻,然后他深吸口气,拔腿追出去。
周涵正颇为欣赏地看着严争鸣道:“几年不见,严掌门如脱胎换骨般,真是令故人欣慰。”
严争鸣忽然之间理解程潜“二话不说,拔剑相向”心情,他从未这样憎恶过个人,仇恨滋味让人心惊肉跳,却也仿佛能给人打剂强心针,成就无尽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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