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本就难得,稍有成就者大多不可世,像严争鸣这样境界,还肯与后辈说句人话,基本已经说得上是礼遇有加,偏他们这御剑都御不动少爷天生双二五眼,竟还感觉自己遭到轻慢,当即怒不可遏道:“既然你们不管用,就自己来。”
两位老者没来得及制
但因为不大想节外生枝,还是回道:“们打算去南疆,经过此地,路过而已,若是能顺便瞻仰下朱雀塔风姿,倒也算是意外收获。”
见那青年如此不识好歹,其中个跟在车前老者也忍不住回过头去,与那车上青年低声叮嘱几句。
但也不知那老头说什,他不开口还好,这开口,话音都没落,那青年先急,指着那老修士道:“家养着你们这些人有什用,个两个,连路上碰见野修士都要有诸多顾忌——就要那只鸟!”
那老修士上岁数,更已是方高手,到哪不被人巴结?他此时当众被个黄口小儿当众这样吆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严争鸣将在程潜手中享受夏日清凉待遇水坑揪出来,心里总算舒坦点,这才有暇低声感慨道:“真是难得碰见个比还混蛋人啊。”
然还阴魂不散地追到这里,姓李瘪三见财起意,打算要卖呢!”
姓李“瘪三”:“……”
程潜伸手拢拢水坑头,扫眼马车里那位,随即将目光落在车前两个老头子身上。
就在李筠提心吊胆地以为他要出言不逊时,只见程潜对这行人微微点点头,虽说不算笑脸迎人,也算客客气气。
“多谢这位道友青眼,看得上家这小雀儿,”程潜慢条斯理地说道,“只是她跟在身边久,又通灵性,像半个家人样,们平时也没有拿她当宠物养,不便出售,还请见谅。”
他这样有自知之明,别人简直没法说什。
严争鸣说完,冲李筠打个手势,开口道:“说们不卖——师弟,走。”
说完,他连御剑都省,真元直接化作剑影,载着他直冲云霄,身剑意锋芒毕露。
那两位元神老者面面相觑,神色俱是戒备——使剑修士千千万,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被称为剑修,剑修者,元神可化为利剑,外放体外能叫人真假难辨。
修炼元神之剑何其艰难,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不可,至少百年工夫不可,眼前这人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成就,前程恐怕不可限量。
严争鸣在旁边没吭声,将那看起来很值钱马车从上到下扫视番,心里暗暗决定回山庄也要弄几匹飞马来养,纵然没什用,坐上去显摆圈总还是可以。
程潜曾经度是“与人言不和,便要大打出手”,但那并不代表他好斗,他只是没办法。
如今他身修为足以横行九州,再加上手中把霜刃,早就无所畏惧,待人接物却反而客气起来,这番话说得丝毫不谄媚,也并没有露出高傲,虽然语气淡淡,但说话间,他只手掌始终小心地捧着那只碎嘴鸟,倒显出几分通情达理真挚来。
马车上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潜,皱着眉道:“你们也是来朱雀塔碰运气?”
程潜眼就能看出来,此人水平恐怕还卡在凝神这道坎上,他心道:“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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