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忙从善如流地低下头——要是他没笑,大概能显得真挚些。
严争鸣凄惶地发现自己尊严挽救不回来,于是悲愤地将程潜远远摔下,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到前面去。
且说他们走以后,那飞马车上纨绔非但被人扫面子,还被人将真龙旗抢走,气得直跳脚。
此人也是个好伤疤忘疼极品,转眼就忘方才自己躲在两个元神高手身后哆嗦事情,毫无敬畏之心地伸手将那两个老前辈推开,怒骂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此事若是爹知道……”
两个老元神各自叹口气,其中人说道:“少主人息怒,此地临近朱雀塔,还请少主人谨言慎行,若是被人听见们来路,恐怕会多生事端。”
尬非常。
换做往常,水坑是万万不敢跟元神修士这样说话,但此时师兄们差不多全都在场,她也难得扬眉吐气次,险些得意忘形,便得瑟着往程潜身上飞去——还是跟在小师兄身边最安全,在这方面上,大师兄都要往后排。
谁知她中途被根蜘蛛丝似细线缠住,严争鸣指尖不知何时弹出根细长丝线,结结实实地绑住水坑鸟腿:“聒噪。”
然后严掌门将他小师妹放风筝样地栓起来,拖在身后拉着,就这样拽得二五八万似率先转身离开。
李筠此番郊外遇险,虽然变成“姓李瘪三”,但此时双手捧着真龙旗,别提多美,活像个捡个大元宝穷酸,摩挲着有道裂痕龙骨,他喜不自胜地感叹道:“还是家小潜啊……”
“滚开!你连几个不知从什地方来野修士都对付不,爹养着你们有什用!”那纨绔说着,屁股坐在马车上,目光扫,便指着地上两个东倒西歪修士说道,“放跑马,你们来给当马拉车!定要得到那只会说话鸟,别让再见到那几个人!”
这纨绔大概是惯会折辱人,指着御剑凝神以上修士给他当马拉车,竟也没有人当面说出什不是来,被点名修士也只是站起来,恭恭敬敬好言相劝。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不远林子里缓缓钻出条拇指粗小蛇,通体近黑,与周遭泥土地颜色难舍难分,它不动声色地往前滑几丈,悄无声息地靠近那辆马车,时间修士们都叫那纨绔指使得团团转,竟没有个人留意到它。
小蛇微微张开嘴,吐出截紫得发黑蛇信子,随后它玄色身体倏地消散在空中,转眼便没入马车上那纨绔后心里。
纨绔旁边位修士正苦口婆心地劝他出门在外,不要多惹事,便只见那原本,bao跳如雷纨绔蓦地怔,好像被旁边人说什话打动似,下就消停。
程潜还没吱声,严争鸣已经率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道:“谁是你家?”
话出口,李筠水坑与程潜同抬起头看向他,李筠还调笑道:“大师兄,你这是在争宠吗?”
严争鸣:“……”
李筠立刻屈服在掌门师兄*威下,屁滚尿流地远远躲到边。
严争鸣板着脸,仿佛试着挽回点颜面,对程潜正色道:“们现在马上动身就去朱雀塔,不等八月十五,到时候人多眼杂,没准会节外生枝……你看什看,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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