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争鸣并没有觉得扬眉吐气,只是心里有点悲哀。
自古人心歹毒,怀璧其罪——以他现在本事,大约只配得上在这群人里明目
李筠四下转圈,建议道:“大师兄,既然这边已经来这多人,看们着急也没用,先休息宿吧,你刚刚越过出锋境界,需要巩固,也要去研究下怎让小师妹变回来,她做鸟比做人招蜂引蝶多。”
严争鸣应声,从怀里掏掏,掏出枚鸽子蛋大小石头,此物乍看像个镶在扳指上大戒面,内里却有个栩栩如生小院。
只见那小石头在他手中越来越大,越大越透明,最后生成个活生生院落,将几个人都收拢其中,与周围隔开——那小石头里居然有个方寸间小世界。
院子里面假山盆景俱全,几间小房子围成圈,中间还有个风骚别致小秋千。
人在其中,顿时感觉周遭暑气被净,清爽得不行,这法宝出手,当即招来周围片惊愕目光。
朱雀塔身在悬崖,临千丈之渊,自高处下探,有深潭百顷,近玄色,幽静如墨玉。
朱雀者,南向负火而生,灼灼烈烈,为众禽之首。
此处听起来本该是个光彩神仪宝塔,然而走近才发现,原来只是座灰溜溜小楼,因南地常年湿润闷热,外壁已经起圈斑驳青苔,塔尖上点朱砂零落,好似褪尽浮华后把黯淡灰,漂浮在绝地之上,卓然孤另。
朱雀塔外头是圈堕半院墙,红泥青砖散落得到处都是,野草长房高也没人管,时而无风自动。
距离此处方圆两三里处俱是杳无人烟。
“石芥子,”李筠踱几步,伸手摸摸精致秋千架,摇头晃脑地叹道,“捞钱公子,这些年你明着跑黑货,暗地里可私藏不少好东西啊。”
严争鸣呛道:“难不成要指望你养家糊口?那们没辟谷就饿死。”
接着,他目光往石芥子外扫,大概是那“出锋”剑意还停留在身上,严争鸣这眼如刀,顿时将周围偷偷窥探目光扫个干干净净。
当年东海上青龙岛,他不懂事又喜欢享受,死活跟师父对着干,非要坐大船,引得那会人人侧目,偏偏他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显摆得好,不知惹多少嫉恨,也不知因此招来多少折辱。
若是眼下,他就算是坐条金船银船,又有谁敢当面说什呢?
严争鸣他们消息晚些,此时离八月十五还有三天,本想避开人群,谁知到地方看,朱雀塔周围已经摩肩接踵。
只是这大群修士谁都无法靠近,因为塔周围环绕着圈烈火般,bao虐气息,好像镇着只看不见凶兽,无时无刻不在喷洒旁人看不见火舌,翻滚在周边,谁要是胆敢踏入,就舔谁脸火星子。
修士们纷纷聚集在朱雀塔三里之外,将此地围个水泄不通。
都期待着里面能有什异宝机缘,万走狗屎运进去游,没准就能借此飞冲天呢。
有些家底都带法宝,各自在其中休息,穷光蛋们幕天席地,时间热闹得好像民间赶集,也有些机灵本地人带着些农家吃食来兜售,卖给那些尚未能辟谷修士——只是此地民风淳朴,老百姓普遍不如东海附近人勤快,商贩没有形成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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