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是十五月亮十六圆,中秋正日子里反而微有些缺憾,南疆夜空澄净,月色如洗,看久竟还会觉得有些晃眼,远山与近树,无不身形绰约。
小时候在扶摇山上,每年中秋,师父会带着他们过家家样地祭祖拜月,然后将他们起领到“不知堂”里分糕点与水果吃,大师兄那时自以为已经
最后,程潜率先受到良心谴责,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好像是。”
水坑和李筠异口同声道:“你又干什?”
程潜其实比他俩还迷茫,好像莫名其妙,大师兄就突然不理他——不往他方向看,不接他话茬,在他说话时候要低头左顾右盼,要假装想事,总之就是完全当他不存在。
进屋时候,程潜故意坐在他旁边,结果他们这奇葩掌门师兄当场就来个正襟危坐,脸皮绷得能扒下来当裤腰带,俨然副凛然不可侵犯样子,就差拿把扇子挡着脸说“妾身卖艺不卖身”。
三个人互相看眼,感觉对方表情全是“掌门又吃错药”与“掌门天天吃错药”,只好各自散。
心里差不多已经整理出把前因后果——童如师祖不知怎误入三生秘境,听那话音,必然是看见扶摇派血脉断绝结果,而后匆忙去找朱雀塔主人徐应知,徐应知给他算卦,看来是抽个下下签。
后来童如通过某种方法找到心想事成石,群妖谷中大妖与顾岛主都劝阻过,他却意孤行,乃至于走火入魔,后来又引发后续系列事,到最后真如徐应知所说,童如适得其反,反而亲手将扶摇派推到血脉断绝地步。
“二师兄,你真是万事皆知啊,”水坑感慨道,随即话音转,“不过你打算什时候把变回来?”
李筠:“这……”
严争鸣也心烦意乱地逼问道:“还有你那堆没用草,都够养羊,避毒丹炼出来没有?”
李筠闭关两天,炼出几瓶避毒丹,不知道能管什用,反正有总比没有强,这两天里,水坑感觉身上隐隐困住她变回人形力量逐渐松散,于是每天玩命用鸟身修炼,比做人时候勤奋很多。
严掌门则过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每天连人也不见,隔着门跟外面人喊话。
大师兄无理取闹不是天两天,从小就这毛病,程潜惯常处理方法就是默默回去修炼,反正不用搭理他,过两天自己就好。
可是这回,程潜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心里来回琢磨那日真龙旗下李筠说过话。
终于,程潜默默地起身,扫眼他尘不染房间与桌上凉水,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寡淡无味,他转身推开门出去,无声无息地落到严争鸣屋外,好像片簌簌不惊叶子,连粒尘埃都没有惊动,在微微翘起房檐上坐下来。
李筠:“……”
“那还不快去!”严争鸣吼完,推开椅子径直站起来走,只撂下句,“要回去睡觉,别吵。”
掌门这心浮气躁劲都快溢于言表,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水坑听见声门响,抖抖羽毛,不明所以地蹦跶到桌子上,问道:“谁招他?”
她两个师兄各自反省片刻,互相用“是你吧”目光看向对方,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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