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叹道:“师兄啊,三年五载就能抛诸脑后,如何能成心魔?你当是水坑那心智不全杂毛蠢丫头,什都不懂?”
严争鸣:“……”
两人时大眼瞪小眼地两厢沉默起来,不知多久,李筠才试探着说道:“你……确定不让小潜知道?看其实不如……”
“啪”声,严争鸣手中铜钱直接被他掰断,他脸色蓦地冷下来,截口打断李筠道:“此事不必再提。”
李筠:“可……”
水坑自从那天天打雷劈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不单外貌上更接近成年女人,还有随意操控三昧真火能耐,这几天新鲜劲还没过,正趁热打铁地玩命用功修炼。
听说她不在,李筠屁股在严争鸣旁边坐下。
他先是仿佛不知从何处开始似,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道:“你怎终于肯把你那宝贝遣走?”
心里没鬼和心里有鬼人就是不样,这句平平常常问话都让严掌门不由自主地停顿下,直觉想反驳句“宝贝个屁”,没说出口,又觉得好像太过刻意,原地纠结片刻,他发现李筠跑来这样问本身就很刻意,于是烦躁地掐把自己眉心,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言道:“你想说什?”
李筠叹口气:“师兄……”
十年,除凉水之外什都没入过口,天底下还有什事他干不出来?反正严争鸣承认,自己这个掌门是管不那混账师弟。
以及那身乱七八糟、让人无法忍受毛病,诸如不为人知邋遢,不洗澡就睡,不管多恶心东西都能下手摸,并且摸完从来不记得洗手……还有满身不上道,不该知道事明察秋毫,该知道事永远知半解,时常戳着别人肺管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争鸣刚开始是给自己找理由,结果琢磨到半,把自己气得够呛。
想想这多年他爱美憎丑,无数次明里暗里用“瞎眼”埋汰别人,终于在此时此刻遭到报应,严争鸣悲愤地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瞎。
身后突然响起个声音:“大师兄,铜钱掉。”
“没有可是,”严争鸣目光幽深森冷得吓人,看
“不,你还是不用说。”严争鸣忽地又将他话音打断,兀自沉默片刻,说道,“你不用说,心里有数,知道该怎办……百十来岁人,这点分寸总还有。”
李筠难得正色下来,说道:“是,知道你有分寸,但是你怎办呢?”
严争鸣愣下。
李筠看他眼,摇摇头,轻声道:“剑修路本就不好走,自出锋以后,更是当世罕见,每步都走在刀尖上,你心魔已生,以后该怎办?”
严争鸣被他番话说得有点心酸,可没表现出来,仍是看似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凡人生如蝼蚁,辈子不过几十年光景,尚且朝三暮四,可见喜新厌旧是人之本性,和其他人也没什不同,过几年自然而然就淡。”
“铜钱”二字出口,严争鸣顿时做贼心虚地哆嗦。
李筠默默地从他身后飘过来,像个鬼,同时鬼气森森地看着他,也不吭声。
严争鸣气短地瞪他眼:“你干什?”
李筠做贼似回头扫圈,问道:“水坑去哪?”
“后山玩火呢,”严争鸣道,“你怎这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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