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气柔和,面色如常,程潜却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严争鸣,在他漆黑瞳孔中看见缕不祥暗红:“师兄,你……”
严争鸣轻轻地呼出口气:“曾对天发过誓,谁若是再要伤你,就将谁千刀……”
程潜听得心惊胆战,没敢让他这形如失心疯师兄把话说完,当即打断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哄道:“没事,
李筠:“……”
此鸟要是做妖,恐怕还能算是妖修里心眼比较多,做人却差太远,她四肢有多发达,头脑就有多简单,李筠无言以对片刻,认为此事跟她解释不通,只好有气无力地说道:“飞你吧,不小心被抓住,咱俩乐子就大。”
他满心忧虑,唯恐严争鸣时脑热,就这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闯进锁仙台。
李筠是解他们掌门师兄。
锁仙台大殿之上,那透着杀意剑气无差别扫过,在场所有高手都下意识地运起真远抵挡,困龙锁为八方真元所激,明暗不定地闪烁起来,内外剑气与真元相撞,四方大门登时“轰隆”声炸裂。
十州山下,水坑身化巨禽,背后背着李筠,在空中飞快地掠过,要是有人看见,多半要当空中飞过片霞光。
两人仿佛是扫把星拖着长尾巴,身后追着群大小魔头,彤鹤路径却并非直线,左躲右闪,时而绕个弯,暗合奇门遁甲,始终游刃有余地吊着那众魔头。
日前接到唐轸报信,严争鸣已经不由分说地先他们步走,可听说锁仙台四方修士聚个齐,大师兄单枪匹马如何对付得?李筠只好酝酿起肚子坏水,趁着群魔跟随魔龙北上之机,沿途招惹大帮嗷呜乱叫魔头,仗着水坑飞得快,路将他们往十州山上引,打算将这池子水彻底搅浑。
李筠边掐算边指挥水坑道:“前十七丈,坎位——哎偏,小心点!”
水坑忍无可忍道:“别显得你读过书,只说‘前后左右’能怎样?”
“什人!”
严争鸣面色如寒霜,步步地从狼藉地门口走进来,目不斜视地忽略干大能小能,直往锁仙台走来。
仿佛周遭种种都是不值提,他眼里只有被困龙锁围住那个人。
程潜方才气定神闲早就扫而光,时间他心里有种刚闯祸就被人赃俱获错觉,伤口遍布背脊不由自主地僵,当即下意识地低头扫眼自己这身无法补救破衣烂衫,欲盖弥彰地拉起块破布,掩住腰间片触目惊心淤青。
严争鸣旁若无人地行至锁仙台旁边,盯着程潜身上血迹,轻声道:“谁伤你?”
她基本上只能分得出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要原地琢磨会,李筠这满口乱七八糟“乾坤震坎”弄得她好生头大。
“别啰嗦,就那边,快点!”李筠抱怨道,“你身上这些火就不能收收,都快烫死!”
水坑没跟他斗嘴,忧心忡忡地说道:“二师兄,大师兄那边能拖到们赶过去吗?”
“别开玩笑,小潜出事,你还能指望他冷静?”李筠叹口气,“小潜如果全须全尾也就算,万有点什不好,唉……”
水坑似懂非懂地跟着义愤填膺道:“什?谁敢伤小师兄,定要把火烧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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