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简直异想天开。
李筠翻个白眼,正要训斥,却听水坑道:“当时以为自己看错,就说‘呀大师兄,你心魔印怎好像变短’,结果才才刚说完,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印子又短些,好像他能听见说话样!”
山庄里鸡飞狗跳,程潜就不知道,第二日上午,他已经昼夜兼程地赶到忘忧谷,这番大喜大悲,从发现希望到希望渺茫实在让人心神俱疲,御剑而下时,饶是程潜修为高深、心志坚定,也不由得膝盖阵发软。
故地重游,他深吸口气,将起伏不休心绪并压下去,大步往谷中走去——这山谷中似乎有某种禁制,霜刃刚刚靠近,就开始发出嗡嗡尖鸣,剑身颤抖得他险些控制不住,死活不肯往谷中走,好像极度恐惧着什似,程潜只好下来自己走。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头回来光景,顾岛主派众修士前来寻
程潜蓦地转过身来,有那瞬间,唐轸呼吸滞,心里竟然升起某种隐约畏惧,他甚至觉得程潜本人就是把剑,与那霜刃如出辙。
程潜背着光,字顿地说道:“知道,可是……谁让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程潜言出必行,从客房出来便径直去见李筠,撂下句:“出去办事,百日之内定回来。”
然后也不等李筠有什反应,转瞬间人就不见踪影。
李筠:“……”
谁引他入道?”
程潜神色愈加凝重:“师父。”
唐轸也知道木椿真人早就魂飞魄散。
程潜:“唐兄……”
“剑修入道时,接引他无外乎以上三种——手中利器、天地灵物或是大能剑气,”唐轸摇摇头,说道,“恕才疏学浅,没听说过有第四种情况,他以木剑入道,显然不是第种,那他剑应该是依托于扶摇山上某种灵物……或是令师本人。”
直到此时,他才第次体会到大师兄当年在青龙岛上吵着要撂挑子回家心情。
就在这时,水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二师兄!”
李筠没好气地道:“你又怎?”
“大师兄,他这里……”水坑在伸手在自己眉心比划下——严争鸣眉心有条狭长暗红印,是他正被心魔所困痕迹,水坑语无伦次地伸出两根手指捏道,“突然短截!”
说短就短,当心魔印是根没熟面条?
话说到这种地步,连唐轸都忍不住面露失望神色,刚刚提起机缘与希望转眼又变成不可实现事,冥冥中好像是严争鸣命该如此。
唐轸顿顿,摇头道:“你……唉,你还是节哀吧。”
程潜愣愣地在原地站会,随后提起霜刃,转身便往外走去,唐轸连忙追出来道:“你干什去?”
“去忘忧谷,那是师父魂飞魄散之地。”程潜头也不回地说道,“再不行就去找温雅,去白虎山庄,青龙岛旧址……哪怕是玄武堂,所有可能有师父遗迹地方,都要挨个寻访。”
唐轸道:“你这和没头苍蝇乱撞有什区别,且不说你师父有没有东西留下来,就算有,要是他剑和你师父没关系,只在扶摇山上呢?退万步说,就算你走狗屎运,真能找到,以他现在光景,身体恐怕根本撑不过百天,你怎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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