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消失好几天才回来,严争鸣抓耳挠腮地想知道他去什地方,谁知在内府中等半晌,就等来这句冷冰冰叮嘱,周遭心魔见缝插针地向他聚拢过来,化作百种程潜模样,
李筠好像才意识到身边人是唐轸样,连忙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地抱拳道:“唉,这话说就多,都是们门派中鸡毛蒜皮小事,便不拿来搅扰唐兄。”
唐轸道:“那倒无妨,只是程小道友声不吭地突然要闭关,也不知道要干什——哎,李道友,你说他总不会异想天开地打算自己造把剑吧?万他不成功,严掌门身体恐怕也撑不多久,到时候李道友打算怎办呢?”
李筠闻言,心里好像没有点成算似,在唐轸面前呈现出个真正窝囊废,脸上写满真正六神无主,苦笑道:“这真不知道……不瞒唐兄,掌门师兄就是们主心骨,现在主心骨倒下,们也就……唉,真是让唐兄见笑。”
唐轸盯着他脸看片刻,只觉扶摇派众人中,若当真动起手来,这李筠可谓是最软个柿子,偏偏此人心眼多得好像蜂窝,又狡诈又多疑,两人你来往聊半晌,谁也没有试探出对方半点真话。
此时,回到竹林小清安居中闭关程潜手中正拿着把平平无奇木剑,不过三尺长,轻得要命,木头纹路平和优美,看不出点杀伐气。
千里之外。
山庄里,外院中小厮已经被清理出去,院中霜刃高悬,正是此阵阵眼。
李筠不由得擦把汗,拱手对身侧唐轸道:“全赖唐兄指点,多谢。”
“李道友不必多礼,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唐轸说话间,目光从霜刃那雪亮剑身上掠过,感慨万千地说道,“‘不得好死’之剑,大约也只有令师弟这样人,才差遣得动这种不世出凶器。”
李筠负手叹道:“总担心他太过偏执强硬,过刚易折。”
程潜站在严争鸣床头,想起水坑那句“他能听见”,便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句什,可千言万语太多,他自行筛选番,感觉其中大多数恐怕说出来不大合适。
程潜见他脸上有缕头发,下意识地便想伸手拨开,然而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有触觉,手便不当不正地停在空中,良久,终于还是没敢落下。
最后,程潜公事公办般地开口,个没留神,语气似乎比平时还要生硬些:“师兄,水坑说你能听得见,那就长话短说,过几天神识可能要探入你剑气与内府,可能不大舒服,到时候你尽量不要阻拦,赶紧让路,冷是冷些,但活命要紧,听到没有?”
口气说完,程潜仿佛完成什大任务样,连忙定定神,将木剑放在膝头,盘坐入定。
扶摇山庄统共那几个人,严争鸣已经可以通过屋门响与脚步声来判断来人是谁。
唐轸笑道:“李道友也太多虑些,修士与天争命,不执着人大多走不长,他这样不到最后刻都不肯放弃人,岂不心性正佳?”
李筠眉宇间忧色更甚,说道:“修行什倒是其次,只是担心……万事与愿违,师兄他出点什事,小潜会不会……”
唐轸听到这里,眉梢微微抬。
会怎样?
然而李筠却又将下文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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