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之人听,忙谄媚道:“岂敢,晚辈也是搭二位前辈顺风车,捡些前辈看不上小物件。有朝日潇湘君问鼎北冥,若还能叫晚辈鞍前马后地伺候,那便死而无憾。”
喝茶潇湘君皮笑肉不笑地挑挑嘴角:“你知道就好。”
布阵之人唯唯诺诺地低下头,那花女“咯咯”地笑道:“卢大哥这张嘴可真是甜——你们说这扶摇山也怪邪门,分明是个清修门派,却来回出数任大魔,有谣言说上任北冥君也是出身此处,不知是不是真。”
潇湘君冷笑道:“上任事是不清楚,只是那姓韩有
她话没说完,程潜已经纵身而下。
魔修魔气也好,普通修士清气也好,若不刻意隐藏,都是越强越显眼,这几个魔修魔气从天上就能看见,实力已经相当可怖,程潜这样声不吭地直接下去,堪称鲁莽。
大概扶摇山永远是他逆鳞。
水坑急道:“哎,小师兄你等等……”
她正要去追,突然被只手扯住胳膊,严争鸣将她往身后拉,嘱咐道:“别跟过去,躲远点。”
将你真龙旗收好,不准拿出来——斩魔阵既然已经看过,们顺路回扶摇山看看吧。”
转身,严争鸣瞥见程潜领口微乱,便忍不住抬手整整他领子。
程潜本来迈开腿当即僵在半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严争鸣抬头碰到他比平时略显幽深眼睛,这才惊觉自己动作亲密过头,手心顿时出层薄汗,欲盖弥彰地缩回手,干咳声道:“没见两襟都不对称?你多少也注意点穿着。”
程潜默然不语,感觉在这方面,他可能辈子都达不到大师兄要求。
水坑不及反应,严争鸣身形已经在闪之后不见。
程潜虽然火气很大,但也算没有十分冲动,他落地时已经将自己气息收敛干净,清风飘絮似从大树缝隙中钻进去,而后片叶不惊地掠上树冠浓密处。
只看眼,他就皱起眉,只见那里有两男女,女人打扮十分诡异,若不是没有妖气,简直像个妖修,她头上顶着朵巨大朝天喇叭花,衣冠不整,所有该穿衣服地方全都是各种各样花瓣遮体,赤裸手脚从几个大花心中穿出来,挂满花藤状手镯脚镯。
两个男人中,个人正在地上布阵,另个不知从哪里弄来小桌与小凳,正安闲地坐在旁边喝茶。
花女娇滴滴地笑道:“与潇湘君都不通阵法,这回还是多亏卢大哥你呢。”
这短短路上,严争鸣自行尴尬,程潜默默反省,而惨遭掌门师兄挤兑李筠受刺激后,彻底变成个滔滔不绝碎嘴子,路向新入门师侄年大大唠叨各种不靠谱扶摇山风物,实在内容少,主要目是为卖弄。
李筠以嘴神功,成功地将水坑和程潜全部聒噪跑,路风驰电掣地赶到扶摇山原址。
水坑原本飞在最前面,忽然毫无预兆地在空中化成人形,面露不悦地低头望向山间某处:“师兄,怎看着山下好像有黑漆漆魔气?”
程潜愣,黑风似卷到她身边:“是韩渊吗?”
脚下云雾与树丛遍布,时看不清,水坑摇摇头道:“好像不是,血气没那浓,但是脏得很,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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