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之前定是没看黄历,什倒霉事都赶上。
严争鸣仿佛压抑着什,深吸口气,继而又迟缓而粗重地缓缓吐出来,有气无力地低声道:“没关系,扶摇派历代看守心魔谷,掌门印还在身上,它肯定有出去办法,你不要随便动真元,先自己处理下伤口。”
程潜伤都在后背上,用凡人方式处理很不方便,他微微活动下肩膀,感觉也没伤到筋骨,便所幸丢在边不管。
程潜没将皮肉伤放在心上,却感觉到严争鸣十分不对劲——他小时候和干散修动手打架,后背不过被降魔杵抽下,大师兄都会骂骂咧咧地亲自给他上药,怎这次他被斩魔阵划成片毛坯,就变成“自己处理”?
程潜站起来向他走去:“师兄,你到底怎?”
然而抬手看,他掌中却是干干净净,非但没有想象中焦黑血肉模糊,连刮蹭小伤口都没有半个。
这可真是奇怪……
程潜心念动,掌心忽然有白光闪,掠过个小小圆弧形印记,再仔细看,那仿佛是个人耳形状,只出现会,转眼就没。
除残存灼痛和莫名其妙印记,倒是没有其他异处,程潜只好先将其放在边。
他这番挣动,身后大小伤口登时被撕裂,他轻轻地“嘶”声,打算打坐调息,先疗伤再说。
程潜醒过来时候,发现周遭暗得很,天好像已经完全黑。
他第感觉是疼,随即是冷。
按理说,他在冰潭边上住五十年,身上每根骨头都被冰潭锻过,早该丧失“冷”感觉。此地却诡异非常。
与真正天寒地冻不同,这里仿佛有股阴森森、带着生命力凉意,绵长又细碎,不动声色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好像是把温柔杀意,哪怕铜皮铁骨也抵挡不住。
严争鸣疾言厉色道:“说别过来!”
他这嗓子吼得几乎破音,程潜脚步顿下,继而根本不听他那套,大步走过去。
严争鸣蜷缩在个比周围还要暗些角落里,
这时,程潜听见旁边传来严争鸣声音。
“不要妄动真元。”严争鸣坐得离他很远,声音有些喑哑,“要是没猜错,们现在可能到那心魔谷底,正在不悔台附近——你身上有外伤药?”
“没有,又不是跑江湖,”程潜用龙骨拄地,站起来,“这是怎回事?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你坐着别动。”严争鸣道,“斩魔阵动静太大,们破阵时请动真龙魂,韩渊那没轻没重蠢货还把火烧桃花瘴,这下‘天龙地魔人欲’都凑齐全,无意中将不悔台外围封印撕开条缝,们俩当时位置比较寸,被卷进来。”
程潜:“……”
人在此间,浑身都变得沉甸甸,心神稍松懈,就会被那种疲惫与倦怠感缠上。
程潜皱皱眉,这是什鬼地方?
霜刃依然挂在腰间,程潜稍微活动下僵硬手指,发现长枪已经变回龙骨,龙魂也回到旗中,真龙旗正被他紧紧地捏在掌心。
见这两样不该丢东西都在,他放心些。
程潜正要爬起来,伸手撑地面,掌心处却传来阵尖锐灼痛,他这才想起那被他抓在手里斩魔阵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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