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面色惨白,无言以对。
那心魔时而软语笑道:“师兄,你肖想这久,现在又何苦道貌岸然?”
时而冷冷地怒斥:“严掌门,监守自盗,何其无耻!”
时而幻化做少年程潜模样,胸口带着空荡荡个血窟窿,幽幽地看着他:“师兄,你不是说让不用担心,凡事有你?”
“师兄……”
程潜平生不解风情,更不识风月,非礼勿视做得十分到位,连经楼里假清静经都没敢细看,这甚至算不上个亲吻,只是蜻蜓点水似贴,严争鸣脑子里却“嗡”声,三魂七魄惊出九霄云外。
他急喘声,不由自主地收紧手指,死死地攥住程潜衣襟。
“恕以下犯上师兄,”程潜已经紧张过头,表面上看来,他几乎是冷静,甚至用种死猪不怕开水烫语气道,“你现在打算将关去思过,还是打算清理门户,要干脆打死?保证不还手。”
严争鸣:“……”
这惊吓来得太惊心动魄,连兴风作浪心魔仿佛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冷汗,杀得伤口又疼又痒,辈子没有这样紧张过。
可是很快严争鸣眼神就在挣扎中清明过来,他蓦地松手,狠狠地推开程潜……没推动。
严争鸣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被心魔折磨得整个人都脱力,他按在程潜肩头手指没留神,滑入手臂上方道刀伤伤口里,那冰冷血迹还没干透,沾他手,严争鸣忙将手缩回去:“你……”
程潜看也不看流血不止肩头,漆黑眼睛比切黑暗更加浓郁深邃,短暂尖锐疼痛好像刺激他,程潜明知自己不应该这样,心里却还是无法抑制地沸腾起来。
他步步紧逼道:“你明知道心魔越捂着、越是讳莫如深就越严重,为什不能说?有什好隐瞒?”
严争鸣整个人在极冷与极热中来回摇摆,额上见汗,时间双目近乎赤红。
程潜没料到自己句话将掌门师兄气成这样,正有些无措,忽然瞥见他眉间心魔印,见那细细条缝隙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程潜微微皱皱眉,接着,他悍然借由木剑上元神碎片,抽出神识,再次闯入严争鸣内府之中。
这进去,先被那漫天心魔吓
程潜这番大逆不道话出口,心里突然就痛快,他把心横,握住严争鸣扣住他衣襟手:“斩魔阵里,你问桃花劫应在什人身上,大师兄,现在说,你敢听?”
这时,在严争鸣内府中,心魔重新凝结成程潜模样,悠然从身后搂住他元神,在他耳边说道:“师兄,你想要什都给你,你敢要?”
这两面夹击,严争鸣简直分不清何处是真、何处是假。
内府中心魔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他元神之身,低声道:“师兄,心无旁骛,百年清修,天劫都不能动摇二,如今毁在你手里,高不高兴?”
那话好似盆冰水,混着心魔谷中无边寒意兜头落下,浸入他每寸骨节中。
严争鸣:“放开……”
程潜:“师兄!”
严争鸣红着眼低吼道:“程潜,你想造反……”
他话没能说完,程潜突然用力将他抵在墙上,豁出去似地低下头,亲他没来得及闭上嘴。
下便把严争鸣所有话都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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