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狞笑着捶捶胸口。
“……”严争鸣面不改色地用目光威逼他片刻,终于怂,“好吧,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再想其他办法。”
李筠正色下来:“虽然进不去,但是有个人可以。”
他此言出,不用明说,其他人也听
不是冲魔修,当然就是冲另方。
严争鸣用旧扇子轻轻敲打着白纸边缘,说道:“将群杀红眼修士扔进同个阵中,让他们你死活,最后赢那个人出来,再兜头被阵外阵扣在里面,感觉此事听来耳熟。”
水坑问道:“是什呀?”
严争鸣:“像养蛊。”
水坑立刻打个寒战,身为只鸟,她竟怕虫子,也真是独树帜,她搓搓身上鸡皮疙瘩,问道:“可是那个吴长天不也在里面吗?他们就不管他啦?”
张若无其事脸。
见程潜回来,严争鸣主动招呼道:“小潜,过来这里。”
程潜狐疑地看他眼,怀疑他干什亏心事——不然怎刚才还哄不顺溜,这会又主动示好呢?
好在眼下不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时候,程潜没追究。
赭石塞给他是两枚扳指,李筠接过来,顺着边缘摸遍,很快发现内里玄机,轻轻掰,那扳指便从中间打开。
“天衍处内部斗得乌眼鸡样,未必是同方势力。”程潜双臂抱在胸前,说道,“那就是说又要准备破阵——阵法只知皮毛,这复杂看不懂。”
严争鸣:“别看,也不懂。”
李筠用力抓抓头发:“倒是……唉,可人在阵外,爱莫能助啊。”
严争鸣道:“这个好办,你还有金蛤神水吗?自己干碗,可以将你藏在袖子里夹带进去。”
说完,他好像是想象下自己揣着只癞蛤蟆场景,顿时又改口道:“算,还是小潜带吧。”
此物设计精巧,翻转过来后,内壁镶着面小镜子。
李筠哈口气,随即用手抹,便见那镜子自己放光,内里似乎还有阴影闪过,他忙找出张宣纸,让那镜面光刚好落在白纸上,行字迹便在光中跳动着跃然纸面:“有人动手脚……”
那上面字闪行消失行,连起来便是:“有人动手脚,清点布阵灵石时发现与十方阵正常消耗对不上,莫名少很多,查不出是谁,周围也并无其他阵法痕迹,动手脚之人不会贪图那些破灵石,他要是偷偷修改十方阵,要就是在附近布其他阵,只是修为低微,无法察觉,此人手段之隐秘生平仅见。另,魇行人九圣中有吴长天人,但不知道是谁。扳指上有秘镜,进入阵中后将其掰开,便能在秘镜中看到阵外情景,仓促叮嘱,多有遗漏,千万小心。”
十方阵是双方共同布下,天衍处总不可能将所有魔修都收买,双方都互相盯着,后来又有唐轸这个公证人验过,在十方阵中做手脚余地实在不多。
“那就是阵外还有阵可能性大些……”李筠皱皱眉,说道,“可是很奇怪,要是最后赢是正道,阵外阵不就没用?如果赢是魔修他们,那阵外阵旦向他们出手,天衍处便违背血誓,违背血誓之人,必遭誓言十倍反噬,他们这岂不是伤敌千,自损八万?除非……这阵外阵根本不是冲魔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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