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看看姹紫嫣红韩渊,问道:“怎回事?”
程潜在口干舌燥中微微定定神,将见大师兄就开始装死韩渊丢在边,简单说说经过。
严争鸣默不作声地听完,便摘下扳指,掰开内面镜子,从进入十方阵到此时,可能还不到个时辰,两排蜡烛几乎已经灭半。
程潜偷偷看他眼,方面心里有些痒,方面又觉得痒得十分不尊重,正在尴尬,不知道怎将“邪念”压下去,只好变本加厉地记恨起韩渊。
突然,严争鸣好像发现什,突然背过身去。
韩渊:“那你别着急,若你把持不住,失元阳,看你心里生不生杂念。”
程潜:“……”
这些魔修简直已经龌龊成日常。
韩渊难得将他说得哑口无言次,变本加厉道:“人家男女修士结侣双修,至少合阴阳调和,不算纵欲,你和大师兄又算什呢?”
他忽然眯细眼:“哦,还是你已经心生杂念,想尝尝大师兄滋味?”
“那你知道自己八字命格吗?”
程潜没应声,看起来毫无兴趣。
韩渊道:“你和童如样,是薄情又冷淡飞升命,你们这种人最适合修炼,天性坚忍,情关又比别人少开窍,最易摒除杂念,若是顺从机缘,能成大事……”
程潜不以为然道:“童如成什大事?在忘忧谷里烂成堆骨头?”
“情关少窍,只是修行中不易被外物打扰,又不是真没有爱憎喜怒,谁让他纵情忘身,自己堪不破?”韩渊冷笑道,“对于你们所谓大道,门派算什,师徒算什,人情算什?想成大道者还被这些牵绊,他走火入魔不冤——若是他能堪破三生秘境,没准现在早就飞升上界。”
程潜回过神来,以为有什问题,忙清清嗓子,问道:“怎?”
便见严争鸣从怀中摸出块雪白手帕,对着扳指上镜子将脸上血迹细
这心魔版本韩渊此言出,如愿以偿地又挨揍,他也不还手,被揍顿,好像还很欢喜,让人怀疑此人方才之所以出言不逊,就是为找揍。
程潜动手时候很是恼羞成怒,不但是韩渊嘴里不干不净,还因为他真比韩渊三言两语挑起心魔谷里回忆,随即强行压下绮念,神识在铃铛中翻个底朝天,把拎起鼻青脸肿韩渊,同时粗,bao地用手中铃铛撕开周遭藩篱屏障,两人转瞬到严争鸣那边。
刚落地,正看见严争鸣面无表情地将个魔修钉在地上,剑气直入内府,直接让他元神无处可逃,飞溅血花四溢,落在他前襟与脸颊上,感觉到阵法中有异动,他蓦地转过头,逼人杀意未退。
程潜愣,感觉自己心剧烈地鼓噪起来。
见程潜,严争鸣飞快地眨下眼睛,那双眼睛里弥漫剑气蓦地散。
铃铛里十方阵很复杂,程潜时有些看不懂,旁边还有个韩渊喋喋不休,他顿时手痒,想跟那货再打架。
韩渊道:“你不好好修你大道,难不成也要重蹈他覆辙?”
程潜头也不抬地说道:“乐意。”
韩渊尖锐地笑道:“那你还装模作样地修什仙,练什道?看你是自甘堕落。”
程潜:“好歹没有什事都让心魔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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