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同望去,只见个中年人带着几个弟子从远处走来,仿佛身形只晃,弹指已经到眼前,那中年人风度翩翩,很有些儒雅气度。
方才说话白虎山庄长老立刻迎出来:“庄主。”
竟是白虎山庄庄主。
这庄主点点头,将袖口拢,对卞旭拱拱手:“卞兄,好久不见。”
程潜皱着眉在树梢上打量来人片刻,突然睁大眼睛——这货不是锁仙台上那老疯子纪千里吗?
严争鸣:“……”
片刻后,水坑化为大鸟,载着程潜飞出石芥子,落在十方台对面大梧桐树下,位置正能和韩渊大眼瞪小眼。
彤鹤火红羽毛垂下,分外显眼,原本在十方台上大放厥词韩渊见他们俩,瞬间被封口,竟老老实实地不吭声。
李筠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师弟命途多舛,可谓是满腹血泪,但若真算起来,其实还是当年小潜死对他打击最大,你发现没有,他那心魔每次碰见小潜都会弱些……还有小师妹,师妹小时候和他最好,那日他魔性大发,却说要抽她妖骨,对她有些愧疚,见她自然也会克制心魔。”
李筠自行摇头晃脑番,感觉自己真是太会对症下药。
别指望去给你们招安。”
这位长老也不认识韩渊,不过受人之托来说几句好话,头次见到这不识好歹人,时噎住。
旁边人冷声道:“既然这魔头自己都这样说,大家还指望什?不如杀他干净。”
开腔正是玄武堂主卞旭,像卞旭这种身份地位,本不该亲自前来搀和,然而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卞小辉死不过年,卞旭已经须发皆白,隐隐现出几分寿数将尽萧条来。
这也是代圣人,落到这个地步,也着实令人唏嘘。
他怎突然人模狗样起来!
严争鸣没好气地用扇骨砸他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没发现,闭嘴。”
李筠默然,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打翻谁醋坛子。
卞旭毕竟地位辈分在那,不好太失风度,在吵架这方面,只要韩渊消停,他也就孤掌难鸣,不多时便偃旗息鼓,只撂下句:“恕老朽修行不到家,对杀子之仇难以释怀,玄武堂与此人不共戴天,非杀他不可!”
此言出,时唤起众人对韩渊仇恨,场中七嘴八舌起来。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说道:“魔龙罪责昭昭,天下皆知,要是们大伙都与他无冤无仇,也就不必兴师动众地聚集在此地,这些仇怨就不必提起,看唐真人说话有些道理,死百有什意思,不如让他活着赎罪。”
韩渊针锋相对道:“可不是,让废物与魔头都死干净,世上就剩列位这些满腹经纶、心向道人比较好。”
石芥子中,严争鸣对李筠道:“你能让混账闭嘴吗?”
李筠眉头皱:“卞旭?难度大点。”
严争鸣:“……是说韩渊。”
“能。”李筠转头对程潜道,“韩渊对面有棵大梧桐树,你看见吗?小潜,你跟小师妹走趟,他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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