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手背上那个莫名其妙耳朵果然就是“听乾坤”,程潜皱眉,他确实没有告诉过别人,可那日向唐轸提过次,唐轸会不会怀疑什?
程潜朋友不多,唐轸算个,要他这样揣测昔日好友,他忽然觉得胸口好像压滩又冷又黏泥,喘不上气来。
程潜:“庄主留
这位尚庄主看他眼,微笑道:“水浑,自然有人要摸鱼,图穷,自然有人要匕现,看恐怕要变天,你可要小心。”
他说到这里,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血誓标记隐没地方,充满狡黠地笑道:“可是那就跟们这些老家伙没什关系啦。”
程潜愣。
尚万年又带上几分熟悉疯疯癫癫,他带着唱腔哼道:“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说完,尚万年忽然步上前,几乎撞在程潜身上,他把拉住程潜胸前衣襟,双深不见底眼睛好像两口阴森黑井,眨不眨地看着程潜。
韩渊为己私仇,弄得人间生灵涂炭,想要没事人样揭过去是不可能,犯天大错,就要付出天大代价,没人能包庇他。
否则别说那些仇家债主不答应,就是天道因果也不会坐视。
能让他活着赎罪,已经是网开面,无论是关在扶摇山,还是令他镇守南疆,都已经是最好结果。
扶摇山和白虎山庄立场已定,其他人于情于理说不出什,便纷纷上前,在血誓盘上加见证。
落日余晖,此事尘埃落定。
,隐在树冠中严争鸣拨开树枝,深深地看高台上纪千里眼,在八卦盘中滴滴血——扶摇派入誓。
唐轸见八卦盘飞向韩渊,正要伸手去拦:“严掌门还是考虑清楚再……”
可他话没说完,那八卦盘已经径自绕过韩渊。
扶摇派入誓瞬间,韩渊身上就有入誓标志。
韩渊盯着那个标志,整个人已经呆住。
接着,道神识没入程潜眉心。
程潜听见他神识森然道:“听乾坤早年被人伪装成块灵玉,流落江湖,理应没人认得出,也不知道它为什会落到你手上,既然是天命……唉,别让任何人知道听乾坤在你手上,切记。”
他这姿势太过暧昧,下刻,只手凭空插进来,将程潜往后带,轻巧地推开尚万年。
严争鸣缩回他爪子,没事人似整整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庄主好,庄主请自重。”
程潜:“……”
众人开始准备离开时候,纪千里将山庄徒弟们丢在边,向程潜走过来,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程潜番,说道:“好久不见,又有进益,有前途。”
程潜:“纪庄主。”
“纪千里”笑道:“不叫‘几千里’,上回是逗你玩——不怪将你师弟关起来吧?”
白虎山庄庄主名叫做尚万年,除个别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比如程潜之类——大家都知道。
程潜略微低头:“岂敢。”
这……
直以来,掌门师兄竟没有将他逐出师门,他竟然还是扶摇人!
此时,韩渊没有点被强迫入誓愤懑,他蓦地抬头望向树冠上严争鸣,嘴唇微微颤动下,说不出话来。
唐轸脸色变——血誓已经成。
程潜却暗自叹口气,心里空落落地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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