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严争鸣简直恼极他不上道,他懊恼地在面子与实惠间踟蹰半晌,随即断然就实避虚,不要脸道,“谁让你往外滚?”
程潜:“……”
饶是他有求于掌门师兄,也觉得这货实在太不好伺候。
“不是不行,但要跟你起去。”严争鸣轻咳声,微微正色下来,说道,“过几天韩渊会跟白虎山庄他们那群人南下,水坑李筠……还有你那个便宜徒弟留下看家。”
“不妥,”程潜道,“心想事成石在扶摇山上,你真走,二师兄他们未必守得住。”
上下三代,他们都脱不干系,于情于理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些事程潜不必挂在嘴边车轱辘话地说,严争鸣心里自然都有数。
果然,片刻后,严争鸣蓦地站起来,驴拉磨似地在屋里来回转几圈,抱怨道:“早知道这门派这麻烦,当年死也不应该从你手里接过师父掌门印。”
程潜知道他心里那口气已经转过来,不置词地任凭他气急败坏。
严争鸣见没人接招,便主动找事:“你哑巴啦?说话!”
程潜小心翼翼地觑着严争鸣脸色,辩解道:“这事有分寸,不会深入秘境,也不会碰里面任何东西,只是想去寻访当年噬魂灯踪迹……”
严争鸣慢吞吞地开口打断他:“童如师祖说,那地方他去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你现在感觉自己比他厉害,差不多能上天是吧?”
程潜:“……”
严争鸣:“还有那个唐轸,去时候是人,百年以后回来变成个鬼,你觉得自己比他小心谨慎,比他见多识广,对吧?”
程潜头疼道:“师兄,你就事论事,别这阴阳怪气。”
严争鸣皱眉沉吟片刻,说道:“那就重新封山,让李筠他们代表门派与那些除魔走趟,也算们出面。”
程潜心里惦记着自己魂魄中遗留不明问题,这事他暂时还没敢和严争鸣说。他想单独行动,也有这方面考虑——百年前下在韩渊身上画魂造成后果实在太惨烈,他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尤其忌讳这些咒术。
程潜想想,绕着弯找借口道:“这个还得从长计议。血誓是尚万年发起,现在他死,白虎山庄新庄主还不知姓甚名谁,虽然有血誓在手,但那些弟子们恐怕管不住韩渊,卞旭又负气而去,再说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修为已经停滞,恐怕没几年光景,现在中原没有个说话有分量人,这种乱局中,你还要封山和去北边,可能…
“……呃,”程潜想想,问道,“要不今天给你暖床?”
严争鸣听,bao跳如雷道:“这是在和你说正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乱七八糟?成何体统!”
见他这反应,程潜感觉自己好像个刚调戏完良家妇女登徒子,好不尴尬地蹭蹭鼻子。
严争鸣:“去去去,快滚!”
程潜默默地往外走去。
“哦好,”严争鸣停止阴阳怪气,斩钉截铁道,“那不行。”
程潜不与他呛声,只是闭嘴,在旁默默地等着。
百万怨魂祭灵石,归根到底是因为童如而起。
后来苟延残喘地沉浮多年,偷偷炼噬魂灯蒋鹏是扶摇挂名弟子。
立血誓要在捉到噬魂灯后,终身镇守南疆魔龙韩渊也是扶摇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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