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坑:“……”
行吧,大师兄好永远只是浮光掠影,面目可憎才是源远流长。
就这样,严争鸣将重现人间没几天扶摇山重新封上,众人再次准备各奔东西。
韩渊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山渐渐消失在秘境中,尽量将此间风物个不差地装进脑子里,因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
“走,”严争鸣对他们说道,“个月以后,蜀中见。”
时候,每个人都超过四十九遍。至于这些门规用不用遵守,你可以自己看着办,什初十五不入山穴之类规定是给刚入门小孩看,你抄两遍就算,不用太往心里去。”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清清嗓子正色道:“派弟子入门,本该有师父带到不知堂,亲口赐下戒辞,你虽然已经入门百年,却始终没有经过这个步骤,如今师父不在,做师兄只好越俎代庖——”
水坑睁大眼睛。
严争鸣垂下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本性开朗,又不失分寸,凡事不会想太多,也不会做得过火,这很好,若是以后能多用点功,少做点没烟白日梦,修为会更上层。”
听说就连师父给戒辞时候,都是先数落,后赐戒,水坑没料到掌门师兄对她评价这高,时有些无措。
程潜与严争鸣路御剑疾驰,半路上没有片刻停留,天宿就到极北。
大能过境,触动玄武堂上空警戒风铃,当天守门弟子出来查看,却没见到人,只见天上留下片浅淡而狭长冰霜痕迹,转眼便化在半空。
过玄武堂再往北,便是大片杳无人迹冰原,无边无际白将天地连成体,肃杀得不近人情。
在极北冰原与大深渊上足足飞三天,天越来越冷,程潜有种回到明明谷冰潭错觉。然而冰潭毕
严争鸣道:“让你给你四师兄传过话,‘扶摇自古走人道,不必听天命,’当然也更不不必论出身,你本该浴血而生,却并没有,本该应劫而来,却平平安安长到这大,童如师祖心想改变门派命运、师父命运,如今看来,似乎全都失败,唯有无心插柳地帮你把,将你送到如今这个地步,可见有些事是不必过执——今天给你‘天然’二字做戒,望你日后无论是个能让群妖俯首大能,还是只在门派里当个不成器小小弟子,都坦然于自己来龙去脉,不必自矜,也不必自苦,三千大道,若你足够疏阔通达,总有天能殊途而归,记得?”
他极少这样本正经,水坑时间有种错觉,她觉得掌门师兄好像条不朽山脊,始终不甚显眼地撑在扶摇山深处,平时被漫山鲜花野草或冰雪泥泞掩盖,只有极为偶然时候,才会露出那刀剑不催坚硬与沉静来。
水坑是被师兄们带大,比起态度暧昧不明、不肯认她亲生父亲,掌门师兄才更像她父亲。
她鼻子蓦地酸,闷闷地“嗯”声,瓮声瓮气地道:“是,多谢师兄。”
可惜,她还没感动完,便见那严争鸣长出口气,又嫌弃又轻快地说道:“可算把你对付完,没经过这道程序,总觉得你像个野徒弟,这回好歹变成家养……等会你把不知堂收拾收拾,过两天正好不在,你跟着李筠好好抄门规,少扑腾出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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