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放开魏谦,蹲下来,圆滚滚手指沾下不小心洒在地上粉末。
他静静地等着麻子哭会,直到他哭声减弱,三胖才轻声开口问:“这是‘白面’吧?”
麻子只是“呜呜”地哭,说不出话来,三胖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候眼圈都红,他拼命地望向另边,企图把眼泪憋回去,嘴唇不自觉地抿成条线。
“知道
麻子看着他近在咫尺兄弟,舌头像是打结,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深深地看着魏谦,眼睛里折射出某种惊心动魄悲哀。
魏谦不管他悲不悲哀,说到做到,言九鼎地开始动手搜他身,很快,他就从麻子兜里找到几个小纸包。
魏谦当然知道那是什,他死也不会忘他妈临终时是怎个鬼样,然而他竟然时间难以相信,愣下之后,他缓缓地拆开其中个纸包,里面细白粉末终于成他无法逃避现实。
“这是什?”魏谦问,随后他声音陡然变调子,“这是什?!”
行眼泪从麻子眼角流下来,就像只在干涸河床边垂死乌龟。
。魏之远冲他笑下表示友好,却依然等他大哥反应。
魏谦从兜里摸出盒夜总会免费给客人备那种薄荷糖,隔空扔过去,这回魏之远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伸手接住,心满意足地关门走。
三胖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此乃标准驯狗动作——魏之远就差张着嘴接。
“你啊,”三胖摇头晃脑地对魏谦说,“缺德得祖坟上都烤羊肉串。”
然后他们俩起把麻子脑袋上麻袋解下来。
魏谦突然跳起来,当胸给他脚,可惜没踹实在,就被三胖把抱住往后拖到沙发上,魏谦奋力地想要挣开他:“反正他不要命,不如直接打死他,还能干净环保节能减排呢!”
三胖作为个非战斗人员,兜不住他,连忙说:“孩子孩子,那俩孩子还在屋里呢,你别在这喊打喊杀。”
句话,奇迹般地让魏谦冷静下来,魏谦下意识地回头看眼小屋,发现小屋门被推开条门缝,两双小眼睛上下鬼鬼祟祟地正往外面窥探,俩崽子对上他目光,顿时吓跳,“咣当”下,欲盖弥彰地把门关上。
魏谦心口把怒气,哭笑不得地散大半。
而麻子却再也压抑不住,他像是胸中压抑整个世界荒凉无望,往后仰,侧身躺倒在地上,双手依然被绑着,蜷缩成个大虾米,不住地以头抢地,嚎啕大哭,仿佛非这样不能发泄他胸中万中之郁结。
他们俩都没想到能把麻子吓成这样——麻子眼神都是散乱,直到看清他们俩之后好半晌,呆滞眼珠才转圈,他倒气似深吸口,两腿软,屁股坐在地上。
“嘞个二舅姥爷,”三胖蹲下来,仔细打量他脸色,“青春痘都吓白,你到底是做多少亏心事啊弟弟?”
魏谦没打算废话,把扒拉开三胖:“那天和你见面人是谁?他给你什东西?为什要给你钱?你干嘛见就跑?”
三胖拉他:“慢点慢点,别把他脑子烧。”
“烧更好!”魏谦把拎起麻子领子,“你想自己说还是让搜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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