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死在他脚下人始终在魏谦脑子里挥之不去,像这种黑拳场,几乎每个人都会服用兴奋剂,这是潜规则,拳场也会提供兴奋剂买卖,可稍有常识人就知道,这玩意终归有度,过量食用给人身体造成伤害是无法逆转,甚至有可能当场去见列祖列宗。
那刀疤男看就是老手,他不可能不懂这些,而他对手身中看不中用块状肌肉,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定够,绝对没有强大到让那个刀疤死命灌这玩意地步。
要是有什在逼他,要……是他吃兴奋剂并不是市面上常见。
疼痛刺激魏谦大脑,他下狠手揉着自己身上淤血,脑子却转得飞快,至此,他突然有个可怕想法,如果胡四爷四处找些像自己这样没根没底打手,并不是单是为暖场,而是为……试药呢?
魏谦思考得入神,丝毫也没察觉到卫生间门口,魏之远光着脚跑下床,正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往里看。魏之远眼圈都红,像个被激怒小兽,他拼命地咬牙忍着,根筋在太阳穴附近跳个没完没,有种自己把牙都咬碎错觉。
魏之远偷偷把眼睛睁开条小缝,魏谦似乎想起什,忽然转过身来,魏之远连忙把眼睛闭好。
幸好魏谦没注意,很快站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伤药,走进卫生间。
刚脱下上衣,还没来得及擦药,魏谦先扶住马桶吐,然而胃里没东西,只是吐酸水,他对手拳砸中他胃,结结实实下,乃至于魏之远让他吃冰激凌时候,他都不禁恶心下。
好会,反胃才平息下来,魏谦几乎快要直不起腰来,低头仔细看下,确定马桶里没有血迹,他才略松口气。
毕竟是年轻,不严重。
过不知多久,魏谦放下药膏盒子,双手撑在洗脸池上,轻轻地“嘶”声,然后接捧凉水,洗去自己头脸冷汗。
魏之远这才从片木然中回过神来,悄悄地离开,躺回床上。
他没躺多久,魏谦就带着身冰冷水汽和药味出来,然而他似乎想起这小崽鼻子灵事,犹豫下,魏谦弯下腰替魏之远拉拉被子,转身往另张床上走去。
魏谦靠着墙休息片刻,这才冲水漱口,开始处理身上伤口。
他光裸上身布满可怕淤青,裤子别着胯骨上有大块好像蛛网样紫色淤血,魏谦咬咬牙,抽下腰带,把裤子拉开点,先沾着药膏使劲往淤血上按去,他要把淤血推开,关节活动开。
受过这种皮外伤人都知道,关节处淤青大块,本来就疼得难以弯曲,如果惯着自己动不动,时间长,可能就真疼得弯不过来,得趁着还没“锈住”时候,得忍着疼把它活动开。
地下拳场比他想象得还要危险,才第场,最低等级,魏谦就赢得艰难,可他已经走出这步,兜里还有胡四爷叫人送来三千块钱酬劳和奖金,他退不出去,除非熬完赵老九说得三场。
但艰难归艰难,他这种级别打法,虽然遍体鳞伤免不,但总归是死不,况且赵老九只说三场,又不定非要赢,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认输——前提是胡四爷和赵老九他们肯让他按部就班地升级,踏踏实实地打完这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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