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连跟踪再踩点,已经在那人家附近转过四五回。
他灵活地爬上筒子楼附近围墙,双脚蹬攀,跃到二楼阳台。
魏之远用随身带着小刀把那男人家纱窗划条堪堪够他只手塞进去口子,而后把手缩进特意穿出来长袖外套里,隔着外套伸进纱窗,拨开里面插销,从窗户里翻进去。
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认真地思考过每个细节,包括哪个环节会遇到什意外,几乎是胸有成竹。
魏之远做贼仿似天赋异禀,第次就行云流水如惯犯,悄无声息,气呵成。
可他冲着魏之远张张嘴,正打算询问时,看那小孩隐隐含着某种倔强眼神,就知道什也问不出来。
三胖算是看明白,这俩孩子心里都不好受,只是碍于自己在场,都使劲忍着不露出来。
“得,”三胖心说,“还是走吧,再在这待着,非把俩小崽憋坏不可。”
他和魏之远告别离开,决定晚上去堵宋老太,问个清楚。
而魏之远始终记得自己还有件事没做完。
然之间进化到个新平台——能看懂别人眼神,小宝配合着扯个不甚高明谎:“不喜欢这个花边,想弄掉。”
三胖理所当然地说:“不喜欢让你哥给你买条新去,费这劲干什?”
宋小宝是个实诚孩子,从来不怎编瞎话,她时不知道该怎样说,连忙低下头,怀疑自己很快就要露馅。
好会,她才抿抿嘴,憋出句:“……想省着点。”
三胖吃惊,没心没肺地说:“瞧咱这妹妹,忒懂事,你哥那孙子要是听见,可真能瞑目啦。”
但是直到此时,他依然本着严谨态度,抱着大胆假设、谨慎求证想法,先是参观此人家。
很快,魏之远就知道自己谨慎求证完全多余。
第二天,他选个静悄悄午后出门,临走时候,魏之远拿出魏谦给他夏令营用钱,看看,连信封起塞进自己书包里。
这是哥哥留给自己东西,魏之远想随身带着,这样他心里踏实。
等做完那件事,魏之远决定用这个钱去给小宝买件新衣服,反正要是他哥真不回来,他也就不去夏令营,没意义。
此时,上班都已经上班,没上班也都在炎炎夏日中午休。
魏之远已经弄清楚,那个变态曾经结过次婚,后来又离,现在是独居,他手里有对方整个值班安排表,知道这天变态正好值从午后到半夜十二点班,不在家。
他是开玩笑,三胖本来就是个没烟儿大嘴炮,跟魏谦也是生冷不忌,什“咸话淡话”都满嘴跑,百无禁忌,可是就在他这句话话音落下时,小远和小宝突然起抬起头来看向他,俩孩子脸色都极其难看,只是难看,却谁都不吱声。
三胖反应非常快,愣之后,立刻在自己嘴边上轻轻拍巴掌:“呸,看三哥这张臭嘴,这胡说八道劲儿,没事啊,都别往心里去。”
好会,魏之远才冲他挤出个笑容,小宝却没那个城府,完全笑不出,她抓起衣服和针线盒,低声撂下句:“这看不见,回屋做去。”
而后转身就走。
至此,三胖再瞎也明白有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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