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点点头,直起身子,彬彬有礼地冲楼上喊:“请问三先生在吗?”
车里魏谦默默地扭过头。
好在三胖天赋异禀,正在家吃午饭时候,听见这几声飘渺“三先生”,竟然还颇能领会精神地扔下筷子,从窗口探出头去:“叫啊?”
魏谦有气无力地推开车门,在楼下冲他挥挥手:“三哥,下来扶把。”
三胖眯细原本就不大小眼睛,凝神静气地看好会,大惊失色地说:“妈耶!兄弟!谦儿!你不是说跟着个‘人傻钱多胖头鱼’倒腾药去吗?怎看着你像跟买买提烤羊肉串去!怎变成这个色啦?”
宋小宝想想,评论说:“唉,第次听说人还能冻死,他跳跳不就不冷吗?”
魏之远终于抬头看她眼,用遥控器关上电视。
小宝吐吐舌头,苦大仇深地低头继续写作业。
魏之远打量她片刻,匪夷所思地想:“她竟然和大哥是个妈生?”
也就是在这时,晒成颗乌黑油亮羊屎蛋熊英俊先生走下车来,在魏谦家楼下站定,先是弯下腰对着车窗整理下自己衣领和发型,而后站直冲楼上喊:“谈先生在吗?谈鱼谈先生在吗?”
魏谦个电话打回来,说到做到地在个礼拜之后回来。
只不过不是自己走回来,老熊不知从哪叫辆车,直开到他家楼下。
正是炎炎夏日个下午,三胖正独自人在家里吃着迟来午饭:碗方便面。
本地电视台正播放着几个无关痛痒新闻,比如——仓库保管员违规酒醉,误入冷库,换班同事照常落锁,误将此保管员锁入冷库中致其死亡。
被魏之远强逼着自己写暑假作业小宝,抓耳挠腮表情痛苦,时而溜号走神,抬起头听这耳朵新闻,她忍不住问:“冷库是什?”
“人傻钱多胖头鱼”就那不声不响地站在边听着。
听见声音三楼窗户猛地被人推到边,开窗户人手劲太大,窗户“咣当”下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魏之远:“哥!”
少年变声期嗓子几乎破音,魏谦抬起眼皮扫他眼:“叫魂啊?”
他也没比老熊强到哪去,整张脸只有俩地方是白——牙和眼白,可在魏之远
旁边车窗拉下来,魏谦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对未来“财路”尊敬已经在数个月不靠谱行程中被磨灭得干二净,魏谦毫不客气地说:“喊他干什?扶把能把你累死吗,傻逼?”
老熊同志缓声细语地回答:“接受你以后多锻炼身体建议,但就目前体力,恐怕连个煤气罐都扛不上去,别说是您老人家。”
魏谦气结,过好会,他才虚弱地说:“别叫他大名,小心他跟你急。”
老熊得体有礼地问:“哦,那请问该怎称呼?”
魏谦:“……三胖。”
魏之远头也不抬地说:“是个大冰箱。”
宋小宝又问:“那是谁责任?”
魏之远露出个冷酷笑容:“人家按点落锁,他自己超时进入冷库,当然是他本人违规操作责任。”
宋小宝不能理解地说:“那他干嘛超时进入那个……呃……大冰箱?”
魏之远语双关地说:“谁知道呢?大概是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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