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老熊死活要买锅那事,三胖忍不住问:“熊老板,你说们谦儿这种见钱眼开穷鬼也就算,您老人家家大业大,怎也这玩命地干呢?”
老熊悠悠地说:“当然是为利润。所谓商人,就是靠承担某种风险以赚取利润人,你们承认吧?承担风险和谨慎抉择是商人基本功。”
魏谦当场拆台:“恕眼拙,就看出您承担风险、以及拉人上贼船起承担风险功力,其他太隐晦,没看出来。”
老熊短促地点评下他意
魏之远自欺欺人地想:“反正就这样,别人怎看,都无关紧要。”
但是表面上对魏谦,魏之远还是保持住他贯乖巧,从善如流地承认错误:“错,下次定打匿名电话。”
“呸!”魏谦站定家长立场,保证表面上不认同,同时,也暗地里表达自己内心喜好,决定给魏之远个奖励。
他单腿蹦起来,搭住魏之远肩膀,放缓语气说:“会叫奶奶别做饭,咱们出去吃。”
魏之远神色自然,似乎没有点异常,扶着魏谦腰部掌心却浸出汗。
,脸色“刷”下就白。
魏谦没料到他那大反应,愣愣,反省下,发现自己也确实没说什重话。
他干咳声,翻翻眼皮,让自己听起来没那凶神恶煞:“你说说你,多大,啊?还干这种事,干也就干,还让人知道告到这来……咳,当然,并不是说不让人发现就是对!”
魏之远飘远理智终于点点回笼——对,大哥方才那个口气叫他过去,怎会有什大事?
再说,仓库里那个人虽然是死,可门是换班人锁,人是自己走进去,他所作所为也不过就是用那家伙钱买点酒而已,别说他已经处理干净不会有人去查,就算有人前因后果全都查清楚,谁能仅凭着这点就定他罪?
暑假最后个月,魏谦和三胖跟着老熊东奔西跑地谈好多次生意。
魏谦这才发现,老熊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那熊,他人路非常广,手里什生意都沾——联想起他们西北行就明白,尽管大家目是倒腾药,路上却丝毫不受最终目标影响,只要能赚钱,看得见商机,什赚钱就倒腾什。
老熊东榔头西杠子,似乎也不是在没头苍蝇样乱撞,而是在积累、摸索着什。
没事时候,魏谦依然喜欢泡在老熊药店里,偶尔应付几个客人,大多数时候闲聊,偶尔和三胖起挤兑老熊。
老熊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他们小青年般见识。
魏之远被震震松动心回笼,重新回到铁石心肠状态。
看魏谦眼,魏之远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方才方寸大乱。
这小少年心就像片海,表面上平静无波,似乎总是理性而宁静,内里却蕴含巨大叛逆和此起彼伏躁动,长期平衡在个危险、触即发临界点上。
在这样心海中,魏之远想着:哥知道又能怎样呢?反正自己发过誓,以后要好好照顾大哥辈子,自己有什,就给大哥什,哪怕大哥要他命,他也权当是还当年捡他回来养育之恩,两清。
那大哥对他有什看法,又有什关系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