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也就是魏谦大四这年,切仿佛否极泰来样,他们这城市里毒瘤般棚户区终于被整改,他们要从这里搬出去。
宋小宝长到这个年龄,晚熟心智总算跟上平均水平,她没有蠢到开口问魏之远不是之前说不想参加,只在心里暗暗地寻思:二哥这是在和大哥比吗?
魏谦平静地度过他半工半读大学生活,他选择性地无视老熊告诫他“别钻钱眼里”话,接受“万物皆可倒腾”那部分——小到学校里电话卡,大到跟着老熊倒卖医疗器械,天到晚不闲着。
别人业余时间是“踢球玩耍谈恋爱”,魏谦业余时间就是“卖东西卖东西卖好多东西”。
魏之远也仿佛成座休眠火山,直牵着魏谦根心神,却也直老老实实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人刺激他,他也没干任何出格事。
当然,出不出格只是魏谦不知道而已。
迹来,眼下,魏谦却有些摸不准。
只是偶尔饭桌上,全家人就着电视里大小新闻顺口闲聊时候,魏谦才能从魏之远只言片语间,听出点不经意流露、偏激蛛丝马迹来。
还有就是魏之远不爱粘着他——当然,男孩长到定年纪,这本来就是个必经之路,魏谦以前觉得小崽子粘人很烦,现在却突然觉得失落起来。
而魏之远对他其实还不止是“不黏”。
有天,小宝瞥见魏之远用演算纸是学校关于冬季长跑大赛通知,就随口问句。
魏谦十天有八天跟着老熊在外面或者是住学校,忙起来恨不得个礼拜回家看眼。
而每当他回家时候,睡眠就会变成对魏之远折磨。
随着魏之远点点长大,身高赶上甚至隐隐超过大哥,某种说不出躁动越加难以忽视。
那小片少年时候被他锁在心里最深处阴影愈加浓重、愈加弥漫。
魏之远本能地抗拒,却日渐抵挡不住那种说不出干渴和焦躁。
魏之远摇摇头:“不想参加,不报名。”
他嘴上说得客气,其实心里想,圈圈绕着个东西跑,那是驴才干事,蠢死,他才不去。
幸亏他嘴上话听起来很客气,宋小宝才接他话茬继续说:“记得哥上初中时候好像参加过,好像还拿个二等奖……哎,是二等还是三等来着?记不清。”
魏之远笔尖顿。
半个月以后,小宝就在他桌上看到“冬季长跑大赛等奖”奖状和奖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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