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觉得吸鼻子香灰,有点痒,于是歪头擤把鼻涕,瓮声瓮气地说:“你才看出来?那你该配副眼镜。”
魏谦没理会他挤兑自己,目光尖锐地直视着老熊:“熊老板,照你意思,们永远都准备不好。路上没人摘李子都苦,每个好项目下面都有嘴接着——这只是个三线城市小项目,大财团和大国企连看都懒得看玩意,已经是们现在能找到最低、最理想门槛,这步你都迈不上去,迟早被游戏规则甩下,连门都别想进。你没发现吗?地价在涨,你能确定自己准备得比它涨得快?如果来不及呢?”
老熊悠悠地说:“那就是命。”
魏谦狠狠地拍椅子把手:“这辈子要是认命,早活不到今天坐在这跟你叫板!”
熊老板不跟他针锋相对,依然是放松地靠在自己椅子上,轻轻松松地问
三胖打个寒战。
老熊撇他眼:“你干嘛?”
三胖说:“您能换个腔调熊老板?你这说话感觉有好几百只蜗牛在身上爬,怪麻心。”
老熊:“……”
三胖又小声对魏谦说:“乖乖,三千万,不是三千块,你别狮子大开口地就张嘴就要行不行,吓死。”
方块,老熊正在附庸风雅地扒拉香炉里香灰,魏谦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悠悠闲闲熊样,恨不得大蒲扇把香灰都吹进他鼻孔里。
“你给三千万,三千万保证给你做下来。”
老熊忙伸手拢住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香,哭丧着脸对魏谦说:“且不说你做不做得下来,哎,兄弟,你看你哥长得像三千万吗?”
魏谦:“那不是问题,你不是说……”
老熊摆手示意他住嘴,小心翼翼地划根火柴,点找香,盖上香炉盖子,吸大口,抽吧抽吧鼻子,摇头晃脑地眨巴几下眼,似乎下刻就要打喷嚏——这货完全是把篆香当鼻烟壶用。
老熊哼哼唧唧地接话:“谦儿,以你聪明,要是有三儿半稳当圆滑,将来必成大器。”
三胖拍大腿:“可不是嘛!”
片刻后,三胖又琢磨过来这话不对味:“等等,刚才那句好像不是夸吧?是挤兑比较不聪明吗?”
“你那叫大智若愚。”老熊安抚他句,继续对魏谦说,“多少人都盯着那块地呢——行,就算你熊哥狗仗人势回,仗着们家老爷子,给你弄来这三千万,可三千万你就想撬动这个项目?别做梦小子,你连地都拿不下来,信不信?”
魏谦沉默片刻,沉声说:“你意思是,们还没准备好,没有战之力,对吧?”
然后他牛嚼牡丹地对风雅篆香发出高屋建瓴评价:“香!”
魏谦翻个白眼。
老熊这才吧唧着嘴对他说:“年轻人啊,让功名利禄冲,真是北都找不着啊。”
魏谦翘起二郎腿,重重地往椅子背上靠,双臂抱在胸前,跳着青筋忍耐着老熊。
“早说,你小子急功近利,出门跑过几次就自以为有点见识?”老熊诗朗诵似抑扬顿挫地说,“你写那些可行性分析什看,唉,都是扯淡。块大肥肉搁在那摆着,还分析个屁,但凡不傻都想咬口。但是你也不想想,那肥肉凭什就让你咬呢?您那牙口是金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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