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老太太,少有像她样讲究,无论是举止还是谈吐,她都透出股被岁月洗练过优雅。
周老太太取出个大相册,拿给他们看,翻出张旧照片,是个男人,模样俊朗,跟魏之远竟然有七八分像,侧脸更是模样:“女儿在网上看见你照片,指给看,说‘这不是小叶叔叔吗?’看,还真是,对照着你当年走失时间,就觉得八九不离十,这才冒昧打电话。”
魏之远小心地把那张照片抽出来。
“他叫叶殊,以前们住邻居,拿他当自己小兄弟看。”周老太太又翻到个女士照片,“这是他妻子——也就是你妈妈,她叫阮红,曾经是学生,毕业留校,做同事,都是很好人。她有原发性高血压,生你
“打电话那个人怎样是吧?”老熊接上他话茬。
“啊,对,”魏谦爽快地承认,“要是找半天找帮糟心亲戚,到时候诚心给自己添堵,就不好玩。”
“听那个周女士意思,她好像就是知道点什,本人并不是直系亲属。不过听说话是挺有修养,也挺知书达理个人。”老熊看他眼,挤兑说,“说,找着你又顾虑那多,当初还肯铁公鸡拔毛,出那多钱找,是没地方花?来们寺捐个门槛吧施主。”
“滚。”魏谦往双手中呵口气,飞快地摩擦着,“其实……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事吧,小远总是有点……嗯,不知道该怎说,没根没底感觉,你懂吗?这些年大,好多,小时候表现得格外明显,好像总担心别人抛弃他似。”
“没安全感。”老熊说。
丫头,给倒点醋,有蒜吗?”
魏谦:“小宝不给他,赞助你那多钱就是让你给问三不知吗?”
老熊伸长胳膊拿走腊八蒜和腊八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同时糟心地看魏谦眼,慢腾腾地说:“唉,谦儿,你可真是那什不急那什急啊。”
魏谦:“……”
老熊伸手在兜里摸摸,摸出张纸,上面写着个地址和个电话号码:“打电话这个女姓周,小远,你要愿意,可以去见见她。”
魏谦点个头:“差不多就那意思吧——是觉得,也许他有父有母以后,能好些。”
老熊看看他,最后到底没说什,只是在凛冽寒风中伸手拍拍魏谦肩膀:“知道,你快回去吧,你啊……”
过破五,魏谦在医院住满个月,终于获准出院。
他第件事,就是订机票,跟着魏之远飞到那位周女士提供地址。
给他们开门是个满头白发老太太,约莫有七十来岁,体型却保持得很不错,银丝在后脑勺上高高挽起,身上穿着毛料长裙,似乎是为迎接他们,裙子上还搭配披肩。
蹭完年夜饭,老熊告辞离开。
魏谦忙披上衣服跟出来:“送你下去,这几天过年,前边不好打车,带你去后面那个出口。”
到楼下,寒风吹,魏谦就忍不住结结实实地打个哆嗦,手术毕竟伤元气,这个冬天他怕冷怕得厉害。
老熊:“行,你快上去吧,告诉怎走就行,可不敢劳动你这个病号。”
魏谦:“其实就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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