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扶着墙，
个接个地离开
。
哭成海螺
大汉也试着爬起来，腿软又摔回去，用力擤把鼻涕，他更委屈，捏着脖子上吊坠叫“妈妈”，陆必行看他眼：“刚才那声妈也是你叫？”
委屈海螺羞愤交加，抽噎得说不出人话。
陆必行试探地展开他捏着吊坠手，见这位相貌豪放先生脖子上挂个大约八公分长水晶瓶，水晶瓶个头不小，不过挂在这位仁兄脖子上，仍然秀气得像条锁骨链。
陆必行抹去水汽，看见水晶瓶里装着些灰白碎屑。他愣，连忙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放回原位，对着水晶瓶打个招呼：“伯母好——兄弟，你怎
称呼？”
不清动作，把捏住他手腕，生物芯片加持过力量远超过正常人，自虐人“嗷嗷”乱叫地猛烈挣动，被捏住右手仍悬在半空动不动。
“听
说，”陆必行弯腰看着他眼睛，把语速放慢，字顿地重复遍，“听、、说。”
自虐人睁大眼睛，片刻后，他瞳孔好像也放大点，竟然真在他稳如巨石话音里不动。
“第，机甲你们已经买，”陆必行说，“件事如果不能在发生之前阻止，事后说什也没用，回头看看你们机甲库和军备库，诸位已经是武装分子，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
“第二，不要想着去炸毁机甲库，”陆必行从自虐人那双眼睛里看到微弱神智，于是放开对他钳制，缓缓直起腰，接着说，“机甲是为战争设计，即使用激光枪打上天，最多也只能刮花层漆而已，机甲需要太空级武器才能破坏，而销毁瞬间会产生剧烈能量波动，残骸永远也无法凭人力处置干净。如果你在同时间把整个基地机甲都毁掉，爆发能量等于向第八星系星盗发出邀请，告诉他们晚餐在这。”
“叫……叫……嗝……”
“他叫‘放假’，”周六在旁边插嘴说，“因为他是周日那天被人捡回来，本来叫‘周日’来着，后来大家觉得听着像骂人，改这个。”
陆必行：“
“第三，请诸位补课近代史，”陆必行环视人群周，那些面孔无论男女老少，统特点就是丑，涕泪齐下、愚昧无知，“凯莱亲王卫队当年被联盟军赶出第八星系，就是因为他们忽略地下航道，阿瑞斯冯是个疯子，不是傻子，同样错误他不会犯两次，彻底占领八星系后，定会对星系内外地下航道来次彻底清理，诸位‘武装分子’，你们被发现那天不远。”
陆必行脚下，个满脸络腮胡彪形大汉缩脖弓肩，只手紧紧地攥着脖子上吊坠，听这话，大汉哽咽出海螺号似“嗡嗡”声，陆必行顺手拍拍他后背：“到时候你们会像刚才样，再死次。”
他这番话说得四下片悄无声息，片刻，有些人狼狈地缓缓爬起来。
“还有最后句话，”陆必行叫住他们，“不想就这死，穿好你们自卫队服，明天到机甲停靠台来找，好吗？”
没有人应声，没有人接他话，没有人在叫嚣去找臭大姐算账，也没有人再嘲笑他——最先站起来人脸麻木，可能是听天由命，也可能是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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