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可并不爱联盟。
他对联盟中任何个地方、任何个人都毫无眷恋,他对自由宣言嗤之以鼻,把白银要塞和七大星系当成个巨大博弈场。
多年来,他方面代表联盟中央,对要求军事自治权各大星系施以高压,方面又暗地纵容、加剧双方矛盾——
没有军事自治权各星系,在突发紧急情况时,只能求助于驻扎在本星系中央军,然而中央军等不到白银要塞命令,就算是星盗杀到眼前也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中央军监察会掌管所有机甲,没有监察会秘钥,架机甲也飞不出大气层,而这些监察会员家人们,都在沃托过着人上人生活。
林静恒在白银要塞时,二星系之间货币汇率高达1:52,而商船如果跨星系交易,需要经过至少十几层关卡,每道关卡驻军都要盘剥遍,无形“关税”进步抬高价差。下游星系居民如果想去上游星系次,如非公费旅行,光是往返路费要花掉半辈子积蓄。
”
失忆湛卢奇怪地问:“不是吗?”
“当然不是,长途偷袭怎可能会带你去?你又费电又扎眼,在域外晃下都能让星盗们望风而逃。他当时最多带你机甲核,机身定不是你自己,多出来那点偏差,正好是次隐蔽跃迁。”
又费电又扎眼湛卢感觉到来自主人偏见,化为人身,委屈地站在边。
他们飘在那小片真空中,周遭切都是沉寂无声,时间仿佛已经静止。
两百多年来,巨大剥削和不平直被压抑在“美好”伊甸园下,联盟中央心知肚明,旦军事自治权下放,八大星系必定分崩离析。
林静恒在时候,非但八大星系忍气吞声,连星际海盗们也风平浪静,联盟上下是派叫人麻痹和平景象。因此他趁机把陆信旧部们安排出去,除叶里夫精神情况不太稳定,被他留在眼皮底下以外
林静恒半躺在机甲里软沙发座位上,良久没有言语,如果不是睁着眼睛,湛卢几乎要以为他睡着。漫长太空军旅生涯少见光照,即使已经离开白银要塞数年,他脸依然带着那种太空军人特有苍白,据说这种暗无天日生活环境会引发人类不良情绪,伊甸园每周都会检测并调节太空军激素与情绪水平,只有他坚持屏蔽伊甸园,像个固执得不肯融入人类社会孤狼。
“小时候,直想成为个像陆信样人。”林静恒说,他重新打开基地监控屏幕,翻找着其他镜头视频记录。可惜基地监控摄像头太少,翻半天,他只看到各个角度狂欢,却没能找到淹没在灯火中那个人,这几乎让他有点失落起来。
湛卢说:“就看来,您才华并不亚于陆将军。”
“才华又不值钱。”林静恒说,他孤独地徘徊在隐形跃迁点之间,在先人遗迹前,看着监控记录里望着悬浮热电站微笑老人,“陆信是联盟自由宣言忠实信徒,他信仰曾经坚固得像石头样,他热爱联盟,热爱新星历文明,永远知道自己什时候该站出来,什时候该舍生忘死。”
湛卢抬起眼看着他,碧绿眼睛显出些许懵懂天真意味,让林静恒几乎想下意识地避开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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