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行哑然片刻,本可以编出个更天衣无缝故事,可是心智都被尴尬
“谁说你?自作多情。”独眼鹰白他眼,继而又把炮口对准陆必行,“但是林静恒——你想都别想!”
“嚯,”周六目瞪口呆地想,“单亲老爸棒打鸳鸯现场。”
陆必行也被他年近两百老父亲番狗血淋头话镇住,张张嘴,想辩解,又觉得辩解本身就很尴尬,时间很想剖开独眼鹰大脑,看看里面豁几个洞。
他瞠目结舌半晌,往门口指,尽可能平和地说:“你去找个医务室,治下更年期妄想症好吗?”
陆必行说完,面带着杀气腾腾微笑,风度翩翩地快步走。
机甲站联络中心,机甲北京在机甲站停靠过,挂着基地内网,只要有点信号,他就能试着联系林。
“哎,”独眼鹰伸手要拦,“他死不,死不!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说是打小破粒子流,就是第八太阳炸也炸不着他,你就放心吧!”
陆必行侧身躲开:“你们俩天到晚,见面就掐,你对他这不可理喻信心到底都哪来?”
独眼鹰耸肩:“林静恒这个人,人品烂成那样,唯价值就是还有点本事,要是他连这点本事也没有,那不就剩下捧人渣吗?”
陆必行脸色沉:“爸。”
独眼鹰怒气冲冲,无处发泄,扭头发现周六还在,正要瞪眼,周六连忙溜之大吉:“那什,大哥……呃,叔,还有事,先走,您接着忙。”
陆必行压着脾气往联络中心走去,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联络中心还没到,心里火气已经跑光,顺着胸口逆流而上,集中在他脖颈耳根线,皮下隐约发起烫来。
他好像刚刚发现株从未见过幼苗,正满心疑虑与好奇,不知道它长大以后会是珍奇还是野草,生怕别人觉得他大惊小怪,小心翼翼地给它遮风挡雨,时而偷偷过去看眼,揣测颇多、举棋不定,还没想好要不要养它,就被凶残家猫跑过来,爪子掀在光天化日下。
怒火散,古怪尴尬上头,联络命令输错两次。
周六不知什时候跟上来,没话找话说:“哎,这多天,臭大姐痔疮还没好吗?”
独眼鹰觑着他脸色,感觉自己隐忧仿佛要成真。他玩不来旁敲侧击套,把牙签吐,深吸口气,直接说:“陆必行,这说吧,不是什讲理人,但是对你直十分放纵,你长这大,也没限制过你什,对吧?你十几岁时候就跟你说过,凯莱那多小丫头片子,你愿意跟谁玩,愿意跟谁搞,都随便,只要别让年纪轻轻升职当爷爷,不管你。”
周六莫名其妙地灌耳朵父子间私密对话,不大想听,又不好意思这时候开口打断,正尴尬着,闻听独眼鹰他老人家竟然还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忍不住咽口唾沫,十分感佩。
陆必行莫名其妙:“你说什呢?”
“以前没反应过来你爱吃菜不爱吃肉问题,爸也有疏忽——假如你要找个男,虽然不能欣赏这个口味,但是也不干涉。”独眼鹰说着,还好似意有所指地看周六眼。
周六吓跳,三下五除二把衬衫系到风纪扣,举起双手:“不喜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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