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就会‘掐尖耍横’,根本不是为基地好,每天让他们驴拉磨似围着机甲站又蹦又跑,根本没用,还不如请陆老师来讲讲机甲怎打炮。你想趁臭大姐不在,自己当老大……”放假声音越来越低,“他们还说,臭大姐长个痔疮,不可能躲这久不见人,搞不好就是被你下黑手。”
臭大姐连日不露面,基地里不可能没人发现,只是大家都没往心里去,还拿痔疮调侃他——因为臭大姐是个不折不扣小人,也知道自己没什威信,又要拿捏其他人,所以作为退路航道地图和补给站坐标只有他个人知道。臭大姐生怕别人跟踪,每次去巡视,都自己个人鬼鬼祟祟地走,过阵子再鬼鬼祟祟地回来,失踪个把月,不算新鲜事。
可是这次,他走就走,基地竟然隐隐地变天,人们在有心人撺掇下,就开始联想。
他们倒是不大怀疑陆必行他们这些外来人,因为林静恒带来心理阴影还没散,而且陆必行对于基地来说,则更像个天外降临救世主,带给基地全是美好改变——无法挑战强权,与和风细雨帮助,加在起,几乎带上某种神话色彩,不容置疑。
人们信奉外来和尚会念经,可是对个泥坑里长出莲花,往往就充满恶意揣测。
外环绕基地公转时,天上仿佛长出颗新星星。送行时候,陆必行不知道从哪弄来块奶酪蛋糕,卖相非常精致,上面还撒着花瓣,企图勾引林上将,林上将熟视无睹。
同日,自卫队出勤率降到半以下,当人们血放凉,抵挡高能粒子流胜利也就跟着从“荣耀”降格成“牛皮”。至于口号,那更是话说三遍淡如水,已经不能激励任何人。
自卫队军训第七天。
反追踪系统部分仪器已经完成,重三测试完毕,所有功能运行良好,陆必行重新规划机甲站,为重三腾出地方。重三返航,陆必行端碗刚出锅酸辣粉跑来迎接,四大皆空林将军……就像被女儿国王悄悄打动唐僧,不易察觉地躲下。陆必行正想乘胜追击,碰巧被独眼鹰撞见,老波斯猫跑来横插脚,把“舌尖上诱惑”改编成场腥风血雨口舌之争。
而这时,自卫队里不满情绪潮水似蔓延上升,在周六强硬压迫下,人们开始彼此眉来眼去,凝聚出新小团体。
躲在基地人们,幸运又不幸,幸运是,由于臭大姐未雨绸缪,让基地惊险地躲过灾难,幸存下来;不幸是,侥幸让他们又自卑又自得,并不能正视外面世界,他们已经懒出惯性。
这群仓促攒起来乌合之众,只坚持半个月,人心就涣散得不成样子。战斗力不见起色,
自卫队军训第八天,清晨五点半。
晨练按时开始,周六在机甲站外却只等来小猫两三只,还都是最早跟着他那小撮人。
整个基地静悄悄,像个沉默嘲讽。只有零星几个睡眠少老人出门放风,三五群地凑在起,远远地朝这边张望,像苟延残喘老乌鸦围观快要断气牲畜。
“周六哥,”放假左看右看,见没人敢说话,只好顶着周六沉沉目光站出来,“叫,他们都不来,他们说……说你……”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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